青海方言词语的民俗语源与文化背景浅析
罗常培先生对语言与文化有段精辟的论述:“在我国各地丰富的方言词中,积累着丰富的中国古代文化现象,如果我们用历史唯物论的方法去推究这些方言词的产生、死亡、转变及新生的社会背景及经济条件,回溯其最初的来源,那么,我们不但可以发现语义演变的有趣历史,还可以为我们反映出颇具特色的地方文化风貌和文化史上被掩盖的一些事实。”
诚然,由于王朝更替、人口迁移、商贸联系、地区间交往等因素,汉语言一直处于不断的流转演变过程中,并逐渐形成了以官话、吴语、赣语、客家话、湘语、闽语和粤语为主体的七大方言系统。在各地的方言中,我们不仅能窥见承载着大量的历史文化事实的地域文化印记,而且会发现一种方言系统将某些不属于其地域特点的词汇融合进来,成为与自己方言融为一体的组成部分。譬如,考究青海话,能够发现许多至今仍活跃在民间口语中的“出轨”词汇,它们词义演变的历史可以为我们提供理解中国历史上各地域间经济、文化交流和互相影响的路径。
青海方言现在正逐步被全国人民熟悉着,青海花儿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正在影响着全国人民,大美青海的战略也正在逐步地吸引着广大游客,在全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在此,本文拟对青海的部分方言词语的语源进行初步的分析。
一、来源于生活,精彩于生活。
任何方言都是民俗的产物,任何方言也都是民俗最精彩的呈现。方言来源于生活,精彩于生活。
站:青海方言中当然也指“站立”。另外,它还有一个意思:“住宿”。有个已经消失的词叫“站店”,就是“住旅舍”。青海花儿中有这样的唱词:“尕马儿拉上着下四川,夜黑着没处儿站了;热身子趴了个冷地方,命苦着把天哈怨了。”
杠:说一个词,大家就明白了,“烟杠火冒”。就是四处飘散的意思。刮风了,“风沙杠着”;下雪了,“雪渣儿杠着”;磨面去了,“面杠着”。还有一个意思,当“铲”解:“把土杠着架架车里”;“把粪杠着背斗里”。还当“踢”解:“尻门上杠给两脚”。就是不当它的原意“棍棒”或“垂直的道道”解。
绷:在青海方言中,它是指大睁着眼睛死盯着看。“眼睛绷成恨猴着”,这是青海人的一句俗语。“恨猴”是指猫头鹰,这又是一个被遗忘的词。农村婆婆时常这样抱怨儿媳妇:“大绷着两个眼睛看着,还叫猪娃把酵头儿坛坛毁掉了。”
世: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词,古曲中就有它的影子。就是“生就”、“长”的意思。“世下的骨都长下的肉”,这是我在元曲中看见过的。花儿中也有这样的唱词:“好看世在个眼睛上,心疼世在个嘴上。”
拓:这是一个非常古老又隽永的词,拓本、拓片、拓印,本是一件非常高雅的事情,青海人保留了这种高雅。在文书上盖印泥都叫“拓”。摁个手印叫“拓个手印”,盖个章子叫“拓个章章”。现录某天清早两个农民在巷道中的对话:“尕保娃,你阿去唡?”“我乡上拓个章章去,拉上点贷款了买个尕手扶儿说着打划着。”
吼:这个字谁都认识,大声喊叫的意思。在青海方言中却比大声喊叫要厉害得多,指雷霆万钧,暴跳如雷。有句俗话叫“吼成鸡儿”。是指在斗鸡场上鸡冠破裂,羽毛奓起的公鸡。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大的愤怒。
掸:本意是轻轻去掉灰尘。青海方言中意思就深多了,把“抹”、“擦”、“筛”、“箩”都叫做掸。如花儿唱词:“越看尕妹着越俊了,脸蛋上掸了粉了”;“甘肃凉州的好白面,细底的箩儿掸了”。
岔:念作“恰”,迈开步子走的意思。记得我的孩子刚学会走路时,母亲跑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在孩子的脚边一边剁一边念叨:“脚步儿岔开,腿腿儿硬气;走了走稳当,甭待绊下给。”说是在剁绊脚索,我当时觉得非常可笑,现在想来,又觉得母亲非常可爱。
斜:念作“学”。青海人有一个成语,叫“斜三顺四”,就是乱七八糟不整齐的意思。“这点娃娃们斜三顺四地睡给了一炕。”“歪巴郎梳下的尕辫辫,斜巴郎走下的干散;尕妹们美成个山丹丹,阿哥们,眼热着把净脚绊烂。”这是我省花儿研究会会长滕晓天先生创作的一首花儿。
茬:念作“参”。就是一遍两遍的“遍”。做庄稼时说:“草拔给了两茬哪,水浇给了四茬哪,今年的庄稼看哈中着。”晚上回家时说:“汤烧下着,那把你头茬二茬地叫着,你阿们不喝来?”唱花儿时说:“容易不见尕妹的面,巷道里跑给了九茬。”
二、渐行渐远的青海方言
随着历史的变迁,时代的发展,一些青海语言离我们渐行渐远。但我们不难发现一些古老的、土得掉渣的方言,是那么的文雅、贴切、古老、韵味悠长,代表着这一方土地深沉久远的文化。
永总:永远的意思。有一个笑话说,乡下的亲家母去看城里的亲家母,晚上吃饭时,城里亲家母说吃“巴罗”,就是一种杂面疙瘩汤。乡下亲家母想,把这有啥吃头,我在家里天天吃,就说不吃。城里亲家母实在,也就没做她的饭。没想到端上来一看,却是白面搓的麻食,拌的羊肉臊子。乡下亲家母后悔不迭,只好干咽唾沫,在旁边看着。晚上,乡下亲家母跑到厨房去偷吃,发现剩的羊肉麻食舀在一个砂罐里挂在柱子上,乡下亲家母去摘,不小心把头发叫钩子给挂住了,怎么解也解不开。乡下亲家母只好默念:“钩搭爷钩搭爷再甭钩,永总千年再不偷。”
当然,这只是个笑话,没有歧视谁的意思。
生活:不是过日子的生活,是指毛笔。对这个称谓,我思索了很久,大概是由松毫—松活—生活转变而来的吧?
米汤:米汤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一些虚情假意的面子上的话,哄别人开心,叫做“灌米汤”。还叫“漫散”。
望想:应该是“想望”。青海人爱用倒装句,把这个词也就倒装了。“买彩票着挣钱儿?那个只是个望想。”
罕稀:也是个倒装词,但比稀罕厉害,还含有“漂亮”的意思。“这个娃娃涎水拉上着,罕稀啊。”
五荤:原为佛教用语,指的是佛家戒的葱、韭、蒜等。在青海方言中特指花花世界。“五荤里来了五荤里闹,五荤里来不了两遭。”
孽障:这也是佛教用语,应该叫“业障”。青海方言中就是可怜的意思。有儿歌中这样唱:“头大脖子细,越看越着气;头小脖子壮,越看越孽障。”
后楼:如果理解成前楼后面的楼,那就错了。青海土话中把厕所叫后楼。其它的叫法还有“圈圈”、“夹道”等等。青海花儿中有这么一首:“财主们修下的大公馆,后楼里铺的是地毯;十八的姑娘没裤穿,破褐衫穿给了九年。”
得济:是指受了某人的恩惠、帮助,通常特指儿女孝顺父母。《红楼梦》中贾政有句话:“养下女儿不得济,再养下儿子不成器……”大通方言中还有这样的话:“吃得济了,耍得济了。”就是吃美了、玩美了。
寻趁:两个意思,一是巴结,上赶着。“那个赞嘴媳妇,我把她没心肠理啊,家寻趁着待我唡说话哩。”二是挑衅的意思,“这个娃娃寻趁着寻趁着打仗唡。”
板颈:就是脖子,也叫脖板。对那些主观武断、脾气倔、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叫“犟板颈”,与河南豫剧中的“强项令”有异曲同工之妙。相声大师马季先生来青海时,现学过几句青海方言,他指着自己的脖子风趣地说:“青海人管这个叫‘半斤’,还不到一斤。”
喧板:就是聊天,拉家常。青海方言中大多数都是这个意思。但在乐都的一些地方,“喧板”特指恋人间的私房话。把聊天拉家常常叫“赞个”。疼肠:疼爱、怜惜的意思。但这个词有特定的范围,夫妻之间可以“疼肠”,“天没有柱子地没有梁,虚空里盖楼房哩;你没有老子我没有娘,我俩人要疼肠哩。”对父母、兄弟姐妹、子女可不能“疼肠”,只能“疼爱”。
壑落:就是缺口。山和山之间的缺口叫牙壑。墙头上的缺口叫壑落。碗盘上的缺口叫“壑落牙口”。《水浒传》中林冲就是在一个壑落中无意看见鲁智深习武,于是,跳过壑落和他相识了。
顶缸:我一直以为写作“顶杠”应该更准确一点,后来查资料才发现,有“猪婆龙为妖,癞头鼋顶缸”的俗语,看来还是“顶缸”是对的。就是顶替,顶缺的意思。“我看小沈阳就是赵本山的顶缸”。
落怜:也指可怜、孽障,但略带贬义。一般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那个赌博郎把房子输掉了,早待羊圈里趴着,你看落怜嘛不落怜。”青海平弦戏《张连卖布》中唱道:“我又炒菜又下面,还要待亲戚们唡划两拳;我又洗锅啊又抹碗,还要把你伺候着到堂间;我又当女啊又当男,你看我落怜嘛不落怜?”
枉累:这个词青海人一看就明白,解释起来却比较麻烦,因为它的含义比较模糊。有落怜、亏枉的意思,但表现在外面。衣衫破旧、鼻涕邋遢、哈欠连天都可以认为是枉累。
记手:定情物,犹如现在的玫瑰钻戒巧克力。“给连手买给个记手,记手是个绊子。”哈哈,不明白吧?翻译过来就是:“给情人买了个信物,信物是个镯子。”
先后:青海话中的妯娌。应该不是这两个字,可我查了很多资料,也没找出相应的词条。又一想,儿媳妇进门有先有后,用这两个字也没错。以前都说先后是仇人,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了。不是独生子女的也分开过了,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吧?
伴儿:当然是指伙伴、同伴。青海方言中还有一个意思,这个词接生婆用得最多,“娃娃下来了,伴儿还没下来。”明白了吧,就是指胎盘。
亘古脉:就是事情的根底、来历、来龙去脉。“这个事情从亘古脉上说,它是这么个事情哪。”“从亘古脉上讲,王母娘娘是孙悟空的妈妈哎。”
寻无常:无常大家都知道,就是封建迷信中专门勾人魂魄的黑白二鬼。寻无常就是自己去找黑白二鬼,那就是自杀。青海方言版的《猫和老鼠》中那位丑小鸭多次自杀未遂,于是就抱怨:“这么个啥球世界唦,想寻个无常呵也寻不掉,把人给扎了。”我们全家当即笑倒。
三、青海方言和民族语言的关联和融合
青海是一个多民族聚集地,主要有青海方言、藏族语言、蒙古族语言、土族语言、回族撒拉族语言等,青海方言有时候成了各民族的通用语言。
多罗:多罗是藏语“头”的意思。倒多罗,就是反过来的意思。有这么一首花儿:“邀下个阿卡念经哩,念啥哩,倒把个经翻乱哩;维下个连手宽心哩,宽啥哩,倒多罗把心牵烂哩。”
砝码:藏语,厉害、本事大的意思。“一顿吃给了五大碗哪,你就砝码呗。”
卡码:规矩、尺度,也指办法。“你甭管,我卡码有哩。”
攒码:这大概是由汉语“攒劲”转化成藏语的,就是精明、干练,还有漂亮的意思。“那个尕媳妇你甭看个子不大,人可攒码。”
其码:就是切成一节一节的羊肉肠、面肠等。“哎哟,这个娃娃胖着,胳膊就像其码节节啊。”
完码:锅,特指铝锅。“其码是待完码里煮熟的。”
务拉子:“务拉”是指以前给官府当差,出义务工。引申为当佣人,免费服务。“我是你的务拉子哇?你把我使唤着。”
格巴巴:非常能干,出类拔萃。“我们家里新娶上的嫂子格巴巴。”
胡度:这是土族语言,是非常、很的意思。“我烧下的面片胡度香哎。”
邦间:也是土族语言,差不多的意思。“嗯,早这点钱儿唡办这个事情呵也邦间着。”
海纳:这是阿拉伯语“罕娜”的音译。是指凤仙花。
四、青海方言与战争语言的关联和融合
青海曾经是个屯兵驻防的地方。从这些保留到至今的地名中可以看出来,像某某塞、堡、屯、驿、营等等,很少有叫某某村的。因此,许多古代军中用语也保留了下来,成了民间语言。如果仔细考证这些语言,觉得也很有意思的。
粮粮:这是旧社会对当兵的俗称。“去当兵”就叫“吃粮去了。”大概穷人吃不饱饭,只有到军营中才能吃饱饭吧。
营干:就是活路、工作。“没营干着浪着”,就是没有工作,在家闲待着。我一直不明白青海人为什么把工作叫营干,难道只有到了兵营才能有个活干?
拨排:就是安排的意思。这个好理解,就是把兵们拨拉着站好,由长官调度。青海花儿中却这样唱道:“我俩的婚姻是天拨排,一辈子下了场了。”
操练:这个词到了民间就引申为欺负、折磨、虐待。“那个后娘把娃娃呵打着操练了着,抓掉了。”
抵挡:男孩子长大了,骨架子硬了,可以抵挡敌人了,就叫抵挡。现在已经没有敌人了,就把孩子长大能单独办一件事情也叫抵挡。“这个娃娃抵挡下着,能把酱油倒上来了。”
跌绊:大概夜间急行军的时候,就会又跌又绊。现在的意思是:计划付诸实施了,开始行动了。“我跌绊着做上点尕买卖,把个家的生活顾住着。”还有一个词叫“跌脚绊坎”,指走路不稳,跑得踉踉跄跄。
箭杆:看过张艺谋的电影《英雄》,我们就能知道箭杆又密又快的威力。现在没箭杆了,就把快的东西叫箭杆。“雨下着就像箭杆哪。”“稀屎冒箭杆着。”“清鼻撵箭杆着。”
驽胎:原指劣马。骑着劣马打仗肯定取不了胜,只好淘汰。引申到人身上,就是那些性格绵软、懦弱、胆小怕事之人。
方搭圆圈:这是指搭成圆圈的帐篷城。现在指周边的村庄。“你方搭圆圈打问个去,这么攒劲的丫头再没有啊。”
侧楞马跨:应该是个优秀的骑手,能侧着身体跨在马上。牧区举行的赛马会上骑手们飞马弯腰拣拾哈达,就是这种英姿。
现在的意思是指那些有本事、善钻营、为了光阴不断折腾的人。青海贤孝中有这样的唱词“有一个青年叫王大发,壮截截的身子他今年就二十八,侧楞儿马跨地阵势大,娶了个媳妇就把帐拉下。
五、时代的变迁,历史的发展,新的方言不断创生
板镢:这是前几年流行过的一个词,本是刨地的镢头。后引申为在手底下打工的人,和“务拉子”有相近的意思。如果这个板镢有眼色、会来事,服务得又周到,被称为“优质板镢”。
壮指头:这是城里人对进城打工农民的一种蔑称。因为农民经常干活,手指磨得特别粗糙。后又把头脑简单、干活出蛮力的人也称为“壮指头”。农民朋友不要生气,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这只是一种社会现象,把它记录下来。
搅沫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词在青海方言中成了最流行的词汇,可能是因为喜欢搅沫沫的人太多了吧。其实,有时候想想,搅沫沫只是凭借一点小聪明、小狡黠,搅起的泡沫最终会破灭的,于人于己又有何益呢?
茬子:这个词在出租车司机中最流行。有一次搭车,司机接到一个电话,大概是他的同伴叫他去办一件什么事。司机回绝道:“不成,我拉了个茬子,而且是个大茬子。”因为我的路途比较远,所以我成了大茬子。当时直纳闷,我就是个客人嘛,怎么成了茬子了呢?问司机,司机笑着摇头:“我们就这么叫,具体没研究过。”后来想了想,大概是他们一茬一茬地拉客人,所以客人成了茬子,不知道这个分析是否正确。
装囊:这个词是由另外一个词“装闷”演化而来的。装闷只是老实、不吭声。装囊就复杂多了,它和搅沫沫刚好相反。你搅你的,我在旁边静默不语。“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一切我都知道,我就是不说。你们先掐吧,我来个渔翁得利。这是装囊的最高境界,用一句成语说,就是“大智若愚”。
打铁:和装囊的人比,打铁的人就又走到了一个极端。指那种头脑简单,说话办事不计较后果,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有愣头青的含义,又称铁匠。可是,话又说回来,头脑简单的人往往心眼也单纯。铁匠都是胸无城府,心地善良的人,而且做事从来都不同凡响。
阔着不站:表示赞叹。太好了,太对了,太完美了,太到位了。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
卖酸奶的:跟街上真正卖酸奶的没关系,一句戏噱语,全句应当是“装下的卖酸奶的”。因酸奶比较稀软,有点像浆糊,用到人身上就是指故意装糊涂,装着听不懂。和“装囊”有点相似,但比装囊的档次低,也就是一点小聪明小伎俩。
外来词创生方言,这类我至今只发现了一个:加仑,就是塑料桶。小时候,我听大人们把塑料桶叫“嘎轮儿”,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原来“嘎轮儿”是一种计量单位,青海人省事,直接就用它来当名字了。
从以上的一些方言例子中可以看出,汉语方言是汉语在历史发展中的地方变种,造成这种与共同语不同的外部条件最主要的就是地域历史文化因素,其来源主要是人民群众从生活中提炼总结的结果。正由于此,许多方言都具有通俗易懂,“话丑理端”的特点。青海方言词语在这一点上表现得比较突出,不少词语的产生和流行,实际上是历史文化和当地人民的风俗习惯在语言词汇上的沉积。
历史文化直接引起了一部分青海方言词语的产生。从分析以上罗列的材料可见,探究方言词语的语源,绝不应只拘泥于语言的内部研究,还应该结合其产生的一些文化背景。罗常培先生在《语言与文化》中指出:“语言学的研究万不能抱残守缺地局限在语言本身的资料以内,必须要扩大研究范围,让语言现象跟其他社会现象和意识联系起来,才能充分发挥语言的功能,阐扬语言学的原理。”这就是说:“语言不会脱离文化而存在,决定我们生活面貌的风俗和信仰的总体值得我们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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