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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欣赏

教学设计   2024-12-21

许多年前已经拜读过王鼎钧先生的《那树》,印象深刻。今再次翻阅,发现那种浓浓的感觉又在我心头涌动。我想,我是应该为它写点什么了……

一、内容上:可敬的树

(一)无私奉献的树

没有人记得它在什么时候种在那,只知道它在那条路还是泥泞的小路时就立在那,默默的长,默默的圹散,默默地看着身边的世界一天天的变化。世界的变化并没有妨碍它立在那里的生命的意义。夏天,挺着脖子急走的人“会象猎犬一样奔到树下,吸一口浓阴”,“于是鸟来了”,“于是情侣止步”、、、、、那树就这样在那里为人们献上一片浓荫,为鸟儿划下一个港湾,为情侣创造一个烂漫而羞涩的乐园、、、、、它净化着泥泞路演变过程中的代代泥尘,它私放着新鲜的空气,它无声的绿装扮着那一方天空、、、、那树是默默无闻的,那树是默默歌唱的,因为它在执行着生命的使命,因为它在为自己而歌唱……

(二)顽强的树

那树,是伟大而顽强的。“有一点拘偻,露出老态,但是坚固稳定,树顶像炸开的火焰一样繁密。”“树是世袭的土著,是春泥的效死者。”是的,它是那春泥的效死者。当柏油路铺过来,当高压线、公寓楼向它靠过来,它没有吱声,“树顶仍在雨后滴翠。”它的根须被压路机碾进了灰色之下,“那一蓬蓬的叶子照旧绿,绿得很问题。”因为醉者事件,那树在深夜被屠杀了。“电锯从它的踝骨咬下去,爵碎,散了一圈圈百森森的骨粉。”“那树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就这样,那树在无法抵抗的“诱惑”中缓慢的倾倒了,应验了上帝的话:“你绿在这里,绿着生,绿着死、、、、、”但是在它死之前还催促自己体内的蚂蚁王国搬迁,而在静夜中即将消失。那树“没有说什么。”

那树是可敬的。它的生命历程像是一首沾着酸醋的白纸上的诗,酸酸的,感觉悲壮却又与悲壮无关。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因为那树的消逝是残酷的和伤心的,但它也是在顺利的完成它的使命,是自己在对自己的生命做一个总结而已。因而除了敬仰我没有太多的痛惜。

二、意象和意境方面

(一)意象的串联式组合

作者在文中是按照那树的生命历程来叙述的。从它立在那条路上到它老态再到它被屠杀,线索分明。其中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意象用一条线索串起来,构成了一条令人回味的花环,发出淡淡的清香。

(二)生动、细致的意象描写

《那树》中,那棵树上无声的,在它倒下的时候,“与他为令的老太太便说他她听到了老树叹气,一声又一声,像严重的哮喘病”。这种人格化的诗化意象描写,给人一种无尽的思考。是老树在为自己即将离去的无奈叹息,还是为留恋人间、为那份多年来与那块土地结下的深情而作最后低沉的歌唱?就像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生活了很久,自然与那个地方、那个民族、那个国度有了一份无法割舍的情怀。无论是憎恨还是喜欢,在他即将离开那个熟悉的地方,他的心情必定是复杂的。我想,那种复杂的回望和那棵树的叹息其实是差不多的。

文中,老树被彻底屠杀和蚂蚁搬家的过程的描写可谓是精妙之笔。细节生动、形象的话语,为我们展示了一幅残忍的栩栩如生的画面。“电锯从它的踝骨咬下去,爵碎,散了一圈圈百森森的骨粉。”“尸体的肢解和搬运连夜完成”、“每个黑斗士在离巢后,先在树干上绕行一周,表示依依不舍、、、、他们来参加了树的葬礼”、“为割下这颗生满扎须的的大头颅、、、、、、切断所有的静脉动脉”、、、、、这些生动形象的细节描写,清晰地将那些情景展示在我们面前,牵引着我们的心去感受那种屠杀场面,引起我们感情上的共鸣。

(三)完美的意境创设——“有我”与“无我”交织

这篇文章,创设主体从来没有在文章中出现,一个“我”字都没有。但给人一种很安静、很放松的感觉,仿佛是我们在迷迷糊糊中听着黑夜里的一个声音在为我们讲述一个故事。我们见不到那个说话的人,却可以跟着那个人去看那树的种种情景。作者并没有告诉我们他要讲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只有不断的去感受,去思考,却又最终没有明确的答案。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作者在抒发着某种心情,在诉说某种东西。这是意境的一种“有我”与“无我”的交织。

作者在众多的细节意象组合中,营造了一种夜深人静、独自咀嚼生活的一种氛围。走进创作主体设置的意境中,你会有一种站在离树不远的地方,比如是窗子后面,透过玻璃片见证老树的点点滴滴,而又在点滴中去思考生活、思考人生。

文章最后,作者写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日月光华,周道如砥,已无人知道有过这么一棵树,更没有人知道几千条根压在一层沥青育一层柏油下闷死。”这一句话,言尽而意无穷。在那种情感基调和意境下,你会引发多方面的思考,如对自身的人生、民族的消亡、国家的发展变化、世界万事万物瞬息变化等等的思考。这既是对一棵树上午一个生命历程的总结,其实也是在启示我们:事物的更替是必然的。社会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新事物不断涌现,旧事物必将消亡。这是一个普遍规律。从这点上看,这篇文章其实也是一篇很好的哲理文。

总的来说,《那树》的构思虽然不算新颖,文采也不华丽,也没有深奥到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更没有那高深的美学元素。单是,在精妙的描写中,在作者的刻意不参与中,我们总会不自觉的跟着主体走,去回忆、去见证、去感受、去思考,而有所收获。能够使读者与创作主体间碰撞出心灵的火花,这样的文章就是一篇好文章。

附原文:那树

王鼎钧

那棵树立在那条路边上已经很久很久了。当那路还只是一条泥泞的小径时,它就立在那里;当路上驶过第一辆汽车之前,它就立在那里;当这一带只有稀稀落落几处老式平房时,它就立在那里。

那树有一点佝偻,露出老态,但是坚固稳定,树顶像刚炸开的焰火一样繁密。霉黑潮湿的皮层上,有隆起的筋和纵裂的纹,像生铁铸就的模样。几丈以外的泥土下,还看出有树根的伏脉。在夏天的太阳下挺着颈子急走的人,会像猎犬一样奔到树下,吸一口浓阴,仰脸看千掌千指托住阳光,看指缝间漏下来的碎汞。

鸟来了,鸟叫的时候,几丈外幼稚园里的孩子也在唱歌。

情侣止步于此。于是那树,那沉默的树,暗中伸展它的根,加大它所能荫蔽的土地,一厘米一厘米的向外。

但是,柏油一里一里铺过来,高压线一千码一千码架过来,公寓楼一排一排挨过来,那树被一重又一重死鱼般的灰白色包围,连根须都被压路机碾进灰色之下,但树顶仍在雨后滴翠,经过速成的新建筑物衬托,绿得很深沉。

计程车像饥蜂拥来。"为什么这儿有一棵树呢?"一个司机喃喃。"而且是这么老这么大的树。"乘客也喃喃。在车轮扬起的滚滚黄尘里,在一片焦躁恼怒的喇叭声里,那一片清阴不再有用处。树旁的公共汽车站搬了,树下的水果摊搬了,不远处的幼稚园也要搬--看何处能属于孩子。只有那棵树屹立不动,连一片叶子也不落下。那一蓬蓬叶子照旧绿,绿得很。

树是没有脚的。树是世袭的土著,是大地的效死者。树离根,根离土,树即毁灭。它们的传统是引颈受戮,即使是神话作家也不曾说森林逃亡。连一片叶也不逃走,无论风力多大。任凭头上已飘过十万朵云,地上叠过廿万个脚印,任凭在那枝丫间跳跃的鸟族已换了五十代子孙,任凭鸟的子孙已栖息青山。当幼苗长出来,当上帝伸手施洗,上帝曾说:"你绿在这里,绿着生,绿着死,死复绿。"啊!所以那树,冒死掩覆将失去的土地,作徒劳无用的贡献,在星空下仰望上帝。

这天,一个喝醉了的驾驶者,以60英里的速度,对树干撞去。于是人死。于是交通专家宣判那树要偿命。于是这一天来了,电锯从树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那树仅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这次屠杀安排在深夜进行,为了不影响马路上的交通。夜很静,像树的祖先时代,星临万户,天象庄严,可是树没有说什么,上帝也没有。一切预定。一切先有默契,不在多言。与树为邻的以为老太太偏说她听见了老树叹气,一声又一声,像严重的哮喘病。伐树的工人什么也没听见,树缓缓倾斜时,他们只发现一件事:本来藏在叶底下的那盏路灯格外明亮,马路豁然开旷,像拓宽了几尺。

尸体的股解和搬运连夜完成。早晨,行人只见地上有碎叶,叶上每一平方厘米仍绿--它果然绿着生、绿着死。清道妇一路挥帚出现。她们戴着斗笠,包着手臂,是都市的寄生者,是树的亲戚。扫到树根,她们围着年轮站定,看那一圈又一圈的风雨图,估计根有多大,能分裂成多少斤木柴。一个她说:昨天早晨,她扫过着条街,树仍在,住在树干里的蚂蚁大搬家,由树根到马路对面,流成一条细细的黑河。她用作证的语气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蚂蚁,那一定是一贯饿蚂蚁王国。她甚至说,有几个蚂蚁像苍蝇一般大。她一面说,一面用扫埽划出大移民的路线,汽车的轮胎几次将队伍切成数段,但秩序毫不紊乱。对着几个睁大眼睛的同伴,她表现了乡间女子特有的丰富见闻。老树是通灵的,它预知被伐,将自己灾祸先告诉体内的寄生虫。于是小而坚韧的民族,决定远征,一如它们远征而来。每一个黑斗士在离巢后,先在树干上绕行一周,表示了依依不舍。这是哪个乡下来的清道妇说的。这就是落幕了,她们

两星期后,根被挖走了,为了割下这颗生满虬须的大头颅,刽子手贴近它做成陷阱,切断所有的动脉静脉。现在,日月光华,大道如砾,已无人知道有过这么一棵树,更没有人知道几千条断根压在一层石子一层沥青又一层柏油下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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