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姨
我妈妈这边的亲人都住在杭州,往年过年期间我和妈妈都会拎个大箱子去杭州过年,七个人在一个房子里,好不热闹,我与小姨尤为亲近。
记得六七岁时,由于上学经常下雨的原因,同学们都有把漂亮的小雨伞,我上下学坐在摩托车里,根本不用带伞,也渐渐遗忘了要用伞这件事。过年时来到杭州,意外找到了很小的时候买的小雨伞,那段时期便爱不释手。平日妈妈在家忙线上工作,出门带我玩的人变成了小姨。
那时每逢出去,我必带上那把小雨伞。下雨时,小姨劝我换把大一些的雨伞,可我偏不换,就要带上那把小雨伞,结果两人都淋雨了。衣服全湿了,我还差一点得了感冒。天晴的时候太阳很大,小姨可不干了,自己换了一把大阳伞,说我这是自讨苦吃,但我依旧固执的带上小雨伞。小雨伞和大阳伞的防晒哪能比?回来时我自然是成了小黑人,皮肤还有些刺痒。
小姨本以为这些教训会使我不再固执,可我反而愈加顽固,对这把小雨伞的喜爱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于是平时在杭州这个家里也在打着雨伞玩,我手中的小雨伞曾被家里人藏起来,但我每逢遇到这种情况,翻箱倒柜那把小雨伞总能被我找到。小姨便想了一个法子骗我。
两三天后,我依旧在屋里转雨伞,玩雨伞,小姨突然到我们面前。对我说了一句很神秘的话,在屋里打雨伞,个子会长不高哦!我赶忙收起雨伞,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从小就没听说过这句话,真的吗?当然。我想我身高不算高,要是真的变成一个小桌子般高,那可怎么办啊?于是,我默默收回了雨伞,小姨在角落里不停地笑,或许是有了这方面心理阴影,每次回家收伞,我都格外警惕,生怕雨伞进了屋里。小姨屡次想告诉我真相却又停止了
现在,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回想那段时光,有些愤怒,又有些好笑,一次在广场上风很大,大家都在放风筝,小姨给我买了一个风筝,手把手教我放,我便不再无聊,与小姨放了一整个下午的风筝。
但疫情阻隔了我与小姨整整一年,我体会不到她对我的亲情了,疫情期间我们通了一个电话,我异常珍惜这个电话,和她聊了一整个上午,才依依不舍挂断。
每当我听到打雨伞个子会长不高这句话就格外亲切,也立马想起了我与小姨之间的点点滴滴,温暖一点点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