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人——读《品中国文人》有感
吴雪阳
中国文人灿若星河,捧着《品中国文人》,不禁感叹良久,或许是作者余秋雨式的笔触,抑或是于丹式的诱导,每一个文人都展露着自己的棱角,每一个文人都活出了自己的艺术人生。
掩卷深思,中国文人的特质究竟是什么呢?我们从中国文人身上能读到什么呢?
所谓文人,或许是几分率真。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准则,有着自己独到的个性,仿佛世界与他们而相违。嵇康在青山绿水中打铁,朝廷命官的多次举荐,嵇康还是岿然不动,他安之若素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朋友亦如此。阮籍,堂堂七尺男儿,常常独自驱车,漫无目的东闯西撞,行至路穷处便放声如同孩子般大哭。他很痛苦。这是一种最悲凉的痛苦,这也是最真挚的文人。
所谓文人,是真实的个体。陶渊明,他热爱生活,热爱百姓。却不爱官场上的觥筹交错,不爱君臣中的趋炎附势。他退出,欣欣然。和着轻松的脚步,欢快的曲调,奔向幽深的丛林,隐居起来。李白,似乎是一个荣耀的名字。然而洞悉作者独到的视觉后,觉得李白是个纠结的个体,他一直在竹林隐士与翰林学士间荡漾。他有着强烈的目的性。他也隐,但却隐给朝廷看,隐给皇上看。
所谓文人,有天下为公的情怀。宰相司马光,淡忘自我享受,酒肉长年不能食,蜡烛与炭火也是省之又省。这样“吝啬”的人却为朝廷尽职尽责,希望人民能够酒足饭饱。杜甫也曾呼吁“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无私精神,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所谓文人,有忘记个人恩怨的胸襟。苏轼的仕途生涯一直坎坷,章淳轻轻改动几笔,苏轼就被贬到千里之外,甚至置他于死地。几十年后,他们的命运互相调换,在苏轼向朝廷缓缓而行时,章惇的儿子章援向苏轼求情,苏轼没有得意的抚掌大笑,而是诚恳地回到“轼与丞相定交四十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固无增损也。”并写了治瘴毒的药方。最大的宽容就是当仇人有难时伸出援助之手,苏轼做到了,发自内心。
文人亦君子。
在作者貌似平淡的笔下,血液与灵魂穿梭,文学与哲学交融,波澜壮阔的把文人气质拉向一个新的高度。
而如今,文人气质似乎少之又少。名利,金钱,无一不充斥着我们的脑膜。肚子越饱,反而脑内的空白却越拉越大,心眼被食物越挤越小。如那些把先哲贬得一无是处自诩是文人的人,那些号称能用一双锐利的眼看穿世间百态的人,那些用着粗俗不堪的词语却以此为骄傲的人,都算不得真正的文人。
请你们留下文人素养来征服你们所谓的混沌世界。
所谓文人,应是一捋银髯,一身傲骨,人品与学品俱佳,不因世俗而改变自己。
所谓文人,你有你的舞台,舞台灯会打向你,你的本色让舞台由你主宰。
(作者就读湖南省常德市一中352班时的读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