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日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比这半辈子想得还多。
病了的这几天,朋友们似乎变了一个样,也许是撕下了脸上的伪装,让我看得格外真切。诺大的教室,像这个世界一般,我只是这世界的过客,没有人注意少了某个,或许就像老爸说的一样,我在这里混得不咋地。
呆子说,他注意到我了。说着指着在讲台上奋笔书写的老班,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是向他请假的。呆子说,还有我呢。虽然不知道真伪,但我还是很感动。反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是让我不在相信这些“廉价”的“友谊”了。
下课后,我不再出去玩了,开始静坐,看着自己打过针的手,或是在阳台上看着,耳朵里全是那些“朋友”玩耍的声音,很刺耳,让我感觉自己被孤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非人类。
或许我开始变得很异类,也可能是那些老掉牙的笑话变得更加的“庸俗”,让我在他们心中被淹没,最后消失不见。就像这世界仅存下我一个,最后,寂寞了,无聊了,甚至开始厌倦这些被认为美好的东西。我似乎成了一个废人,在那些“朋友”眼中,没有一点作用,仿佛我已不存在于这世界。
我开始憎恨老天,厌恶完美、圆满、幸福,这令我很嫉妒,以至于不理会任何人,但这可能吗?我无法不去交流,去说话。
我想和他们一样带上面具,让人无法靠近,更好地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但却被呆子认为是一种做反动派的天赋。可笑的“天赋”被击碎了,那些“朋友”的亲切面具,使我迷失了方向,分辨不了,陷了下去。
我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透过玻璃窗窥探着身后的世界。叹息没有我的世界依旧完美。我这样想着。窗外的树很绿,绿得发黑,像中毒一样,像我一样。
他们撕下了面具,像今天一般,不理会我,冷芒般的眼神切割着心,让我害怕、畏惧,但更多的却是疼痛与无法治疗的伤。
我压着自己的生命线,盼望着黑白无常来找我,将我从这里解救,但什么也没有出现,有的只是他们重新带上面具是仿佛正在嘲笑我的“微笑”。
天黑了,一小片星星在装饰天空,向他们的面具一样,咧开嘴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