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北平组曲》有感:极致美丽的民国
极致美丽的民国
——读《北平组曲》有感
题记:
这是一本描述美好爱情故事的小说,这也是一本重现风云激荡民国时期的历史小说,书中的男女主人公分别是以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学良和他的发妻于凤至为原型。
生活在和平时代,安稳的生活,丰富的物质,让我们陷入俗世的庸碌生活中,失去了去做梦造梦的激情。
但在我的心里,却存在着一个理想国。在那个国度,我总是渴望亲近那个风起云涌,英雄辈出,极致的美丽却有充满着令人绝望的悲剧感的时代。
他们的爱情故事在钢琴声中开始
难以形容的钢琴声从里面传出来,旋律在一瞬间电光火石般击中了他。
“不曾把剃刀拿到手里,你就不了解生命的银丝,有多么易断。”他是从小便手握剃刀的人,荒唐的生死让他无法相信世界上一切已给出的,让人心安的答案。除了战场,他只有在酒醉中,在女人的呻吟和潮红的脸颊上确定自己真正的活着。
以及,在今天的钢琴声里——
一位少年将军,有最快的马和最利的枪,一骑绝尘,往复冲杀,迎上快枪利剑、赴蹈刀山火海,城上木石纷纷而下,墙后羽箭破空而来……他纵横决荡,指挥若定,所向披靡,将千万人的洪流撕开一条口子。
没有血路,他走过的地方便是一条血路,不顾危险,因为他自己就是对手最大的危险。
死亡随时可能降临,而将军从未如此深刻确知的感受生命。
这既是关于战争的,最大的秘密。在最合适的时候放在最合适的战场,再胆怯的士兵也不会畏惧死亡。
顾思宁几乎毫不犹豫的相信演奏的人是一位和他一样少年得志而艰辛自知的马上青年,有笔直挺拔的腰身,光芒闪耀的肩章,鼻孔踹着热气的栗色战马,身后伴着玉一样的女人。一种冲动让他忍不住轻轻推开了门。
然而他愣住了。
琴凳上坐着的是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仪态轻盈的年轻女子。
“那不美满的,在这里完成:不可言喻的,在这里实行;永恒的女性,引我们上升。”
起初,对于风流多情的的华北少帅,陆方妮是排斥的:
她要请求父亲解除婚约,然后好好挑个俊生生的,与她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少年郎,买一座对堆满书的小阁楼,再放一架钢琴就足够,任它外面天塌地陷,你死我活。
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熟悉的北平,熟悉的亲人朋友在带给陆方妮短暂的温馨后,时局的动荡,与政治人物的牵扯都让她动弹不得甚至遭受被侮辱的待遇。可是顾思宁的真诚袒护却让她早已在心里加持的厚厚防护有了一丝裂缝,甚至决定在他由于维护亲密战友被父亲关禁闭的时候去救他:
或许是感激他的仗义出手,或许是见不得人被这样误解,或许是她说不清的理由。
战友的失去,让陆方妮看到了这个强硬少帅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惊呆了,一幅难以置信的画面冲进她的眼睛:身边的男子双手捂着脸,大滴大滴的泪水从
指缝间不断的渗出来,他哭得浑身颤抖,仿佛无力去呼吸,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也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如此悲伤,即使他刚刚经历了生命中最为残酷的怀疑和背叛。
眼前这一身风流,也在战场上披坚执锐、纵横决荡的男子,归根结底,其实才多么年轻。
她怎能没有一点心疼。
陆方妮,原本只是一个以音乐为最高信仰的高雅女子,在命运罗盘无章法,或许冥冥中有指引地转动下,她被迫或许是痛苦又甜蜜地承担起了责任。以音乐为武器奏响了北平组曲。
“音乐是隐藏在花丛中的大炮”
我崇敬并渴望接近这样顽强又神秘、知性、坚韧的女性。没有鲜花点缀的生活,没有小桥流水的闲适,她受到了生活无情的压迫。
她的缪斯,起初是恋人。
那个有着神秘悲剧气质的少帅,那个统领华北全军的坚强男人。
她用关怀与贴心为恋人奏响了温馨的乐曲。但当与恋人分离,一下就是二十几年。在这孤苦又操劳的日子,神性的缪斯又一次拯救了她。
那是她赖以生存的北平,那是她自小依赖的土地,那是祖国广袤的包容,令她乐思泉涌。音乐超越了国界,奏响在异国的土地上。
内心久久难以平复。从来没有如此深入地体会到这样澎湃激涌的理想主义精神。她,是属于北平的,她对北平,这片饱受战火侵袭的古老土地,有着深深的眷恋和爱护之情,她把这种复杂的感情揉碎了,掺着生活的磨难所给予她的泪水,用渗出鲜血的手指谱写了这支悲壮的乐曲。
文中的陆方妮,作为从欧留学归来的音乐家,致力于向中国学子传授西方音乐艺术。
为什么在中国这么长的文明历程中并没有形成一套系统的音乐理论,我们的传统歌曲只停留在红歌上,我们的流行乐团一直想要走向世界,一直引进西方元素,但没有特色 而一些烂俗却上口的歌曲在民间流行。禁不住让人怀疑,中国真正的音乐艺术哪里去了?
或许一开始只是想把它作为一本小言来读。但当那些宏大又细微的各种情结一一展开柔韧的触角把我的缠绕起来。
正如文中顾思宁送陆方妮的一枚琥珀。几万年前草木的芳香,完美地保留在凝固的液体中。这不仅喻指他们之间的永恒爱情,也有对民国那动荡时期的追忆。
“有一天我们人都不在了,它还会一直保留着这个夏天里草木与日光的芬芳。”
很难想象当时的盛况,那永不熄灭的革命之火,那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那曾被炸毁的卢沟桥;从北伐战争到淞沪会战,从珍珠港事件到日本投降,一个人的命运,一代人的和解,背后都烙着一个民族的伤痕。一帧帧如同黑白影画,无声无息地推进,又无声无息地隐没在世纪的角落。
过去,还不到100年。
文中多次表现了陆方妮内心的挣扎。从到底嫁不嫁政治人物,到是否放弃音乐事业她从一个理想主义的少女,在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种种苦痛之后,在无数次的挣扎,绝望中站起来了,成为了坚强独立的女性。
文章曾描写她担任指挥家时的外貌。清瘦,短发,眼眸却如一片宁静的海,有着极致的美丽。
红叶阑珊,似水流年
走进那个年代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