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行为学》读后感
有时候我想想自己的行为也真是奇怪,用一个有趣的比喻那就是:我在走路,别人对我说往西是对的。但那时的我多半是不大会听的,会选择暂时停留,甚至有时候别人对我表述的方式让我感觉不太舒服,我会固执地往东走一走。我常常想我毛病这是不是叫多疑。后来发现往西确实是对的,碍于面子,只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拼命往西跑来追回落下的路程。我并不回避我有这样的不良习惯,但目前也不想改掉它,因为我觉得这样之后,别人才会任由这个固执的我自生自灭,也从某个角度让我有点与众不同,同时我也能拥有那么一点点被动的自由。
就像这次什么名著读后感之类的东西,这是一个学校检查考核的项目之一。我不喜欢这些表面功夫。我觉得这个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是有些人能让它说明很多问题,让那些检查的人眼睛觉得舒服一些,从而得出一个看似皆大欢喜的结论,掩盖了潜藏的种种问题。因而,在一听到它的时候我必然是破口大骂:凭什么逼迫我做这种事,好假。而事实就我个人而言其实是有写作的冲动,只是没有写作的行动,我需要一个外力有推动一下,否则这个冲动会无限期地搁置在那,直到它消失。现在,讽刺的是这个外力由于某种不正当的名分,被我骂了。最后,我决定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怎么做,我想我还是要掌握这个契机,码一点点文字,不让近期的思想也随时光的流逝而流失。
不知道《怪诞行为学》算不算得上是名著。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样才算是名著,很多时候别人捧着一本说是名著,我看完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很难定义,我姑且滥竽充数一回。通篇读完,能让我思考的很多,我节选了一个细节。
你在岳母家参加感恩节家庭宴会。看看她为你们摆出的那丰盛的一大桌子吧!火鸡烤成油亮的金黄色;火鸡里面塞的全是你最喜欢的家庭自制馅料。孩子们吃得兴高采烈:甘薯上面是厚厚的蜀葵糖浆。你妻子也非常得意:餐后甜点是她最拿手的南瓜派。
节日庆祝一直持续到深夜。你松了松腰带,啜了一小口葡萄酒,深情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岳母。你站起身来,掏出了皮夹。妈,对于您在这一切中所倾注的爱,我应该付您多少钱?你诚心诚意地问。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你晃了晃手中的一叠钞票。您觉得300美元够吗?不对,等一等!我应该付您400美元!
美国著名插画家诺曼洛克威尔也画不出这样一幅画。一杯葡萄酒被打翻了,你岳母满脸通红站了起来;小姨子对你怒目相向;外甥女哭了起来。明年的感恩节,十有八九,你就自己守着电视机吃冷冻午餐吧。
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你提出直接付款让聚会的人们如此扫兴?答案是,我们同时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其中一个世界由社会规范主导,另一个则由市场规范来制定法则。社会规范包括人们之间互相的友好请求。你能帮我搬一下沙发吗?你能帮我换一下轮胎吗?社会规范包藏在我们的社会本性和共同需要里。它一般是友好的、界限不明的,不要求即时的报偿。你可以帮邻居搬沙发,但这不是说他必须马上过来帮你搬,就好像帮人开一下门--它为你们双方都带来愉悦,并不要求立即的、对等的回报。
另一个世界--与此截然不同--为市场规范所统治。这里不存在友情,而且界限十分清楚。这里的交换是黑白分明的:工资、价格、租金、利息,以及成本和赢利。这种关系未必是邪恶与卑俗的--事实上,它同时也包括了自立、创新,以及个人主义--但是它们的确意味着利益比较和及时偿付。如果你处在由市场规范统治的世界里,你按劳取酬--它从来就是这样的。
罚款对杜绝迟到有效吗?
我的好朋友加州大学圣迭哥分校教授尤里格尼齐和明尼苏达大学教授奥尔多吕斯提切尼对从社会规范转到市场规范案例的长期影响做了巧妙的测试。几年前他们在以色列的一家日托中心进行实验,看运用罚款措施是否能有效减少某些家长接孩子迟到的现象。
尤里和奥尔多的结论是,罚款的效果并不好,事实上它还会带来长期的负面效应。为什么呢?实施罚款之前,老师和家长之间是社会的关系,是用社会规范来约束迟到的。因此,如果家长迟到了--有时会这样--他们会对此感到内疚--这种内疚迫使他们以后准时来接孩子。(在以色列,内疚似乎对约束人们更有效。)但是一旦实施了罚款,日托中心就无可挽回地用市场规范取代了社会规范。既然家长们为他们的迟到付了钱,他们就用市场规范来诠释这件事了。换言之,既然有了罚款制度,他们就可以自己决定早来还是晚来了。不用说,这绝非日托中心的初衷。
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最有意思的是几星期以后,日托中心取消了罚款。这就是说日托中心方面回到了社会规范。那么家长们也会回到社会规范吗?他们的内疚之心也会回来吗?根本没有!自从取消了罚款,家长们依然故我。他们继续在接孩子的时候迟到。实际上,取消罚款后,迟到家长的数量反而有所增加。归根结底,社会规范和市场规范都取消掉了。
这一实验揭示了一个不幸的事实:一旦社会规范与市场规范发生碰撞,社会规范就会退出。换言之,社会规范很难重建。一旦这朵盛开的玫瑰从枝头落下--一旦社会规范被市场规范打败--它很难发挥任何效力。
于是从我的职业出发,联系这个结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问题,可能它还不成熟,很片面。
旧时虽然有九师十丐的尴尬称呼,但天地君亲师的概念多少也能体现这个社会地位。我记得有位高僧大德说过:旧时,家长带孩子去拜师,一并和孩子一起叩拜,可能有些作秀的成份,但在孩子心中影响深刻:既然父母都拜了,这个人多少也要尊重些。而老师受了家长一拜,自然不敢怠慢,报酬没有太多的提及,但这一拜,我个人认为份量极重,这也是社会规范的建立吧。
我原始的印象中,老师是穿长衫的文人,迂腐,多才,却也严厉其中并没有富人的形象。解放后老师的工资似乎很低,听我爸爸说出来摆个摊都够老师好几年。可他们回忆:那时候虽然工资不高,却很幸福,学生仍旧也是不听话,却纯朴。而现在我耳边的怨声载道,引得我觉得未来不甚光明。
后来,当我听到有人对我说:跟班也为你自己,有十块钱呢!我突然觉得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或许有人觉得我装*。我承认我没有崇高到完全脱离金钱。可我想解释的是,我来,确实是想看看这群学生,而我走,确实是由于眼前的现状我接受不了,无耻地选择了逃避那十块钱,限制不了我的去留。我想那个不幸的事实解释了我的羞辱的感觉,我在不自觉地被带向了一个市场规范。与此同时社会,媒体,法律故意不故意地把这个工作的细则考量与经济挂上了钩。
会议上,领导们想营造一个类似家庭一个相互理解相互帮助的氛围,然后在这个氛围中细细地说明与经济有关考核细则,那个不幸的事实已经说明这个貌似办不到。而有趣的是学校恰恰最需要是一个社会规范来经营它。起码我们不能像企业那样随意换掉电焊工一样换掉一个任课教师吧!毕竟不应该是钱货两迄的交易。
问题有很多,我思考哪里出错了,我答不上来,我也想不明白,只能抛出这个问题:哪里出错了,我们该怎么做?
以网上流传的一句话作结尾:想污染一个地方,一是垃圾,二是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