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与《药》读后感
看完《祝福》与《药》这两篇小说,我不禁想到了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里曾经绘声绘色描写过的幻灯事件。为什么呢?我重读发现,看客与被看者在《况福》与《药》中一再地出现。
先从被看这一面说。李欧梵先生在他的《来自铁屋子的声音》里,钟经将鲁迅先生小说中的被看的牺牲者分为庸众中之一员与独异的个人两类。具体体现在(祝福)与(药)中的即祥林嫂与夏瑜,虽同为被看者,但其与看客的关系又不尽相同。
鲁迅先生在《祝福》里对于祥林嫂作了如下描述: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她末必知道她的悲给大家咀嚼赏鉴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烦仄和唾弃。祥林嫂的痛苦不在于人们缺乏觉悟的愚昧、麻木,而在于人们对不幸的兴趣和对别人痛苦的麻木。别人的不幸和痛苦成为他们用以慰藉乃至娱乐自己的东西。他们残忍地通过鉴赏被看者的痛苦,来使自身的痛苦得以排泄,何等丑恶,何等残忍!
在这一组对立中,看与被看双方都同属于精神被压迫、被毒害的庸众。
而《药》中的看客与被看者却是群众与先驱者之间的关系。夏瑜要救群众,反被群众当成饭后的谈资,甚至被群众吃掉,何等恐怖,何等悲哀!
转过来看看看客这一面,《祝福》与《药》中的看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个群体。《药》开头刑场上游动的几个人或是花白胡子的人,也许只是某种借代,甚至《祝福》中的柳妈个性特征仍无实质性的意义。他们汇合在一起,就构成了鲁迅先生所说的无主见无意识的杀人团,无个性就是他们的个性,无思想就是他们的思想,无意识就是他们的意识,无目的就是他们的目的,而且,在任何情况下,他们又总是以多数存在,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无怪乎鲁迅先生说: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了。他也在看,用悲悯的眼光看,用愤激的语句嘲讽。
作为读者,我看完了《祝福》与《药》这两篇小说。我也看到了看的悲哀与被看的屈辱,并看到了鲁迅先生的痛心与不忍。我不禁想,是否该审视一下自己呢?以没吃过人的孩子扪心自问这正是鲁迅先生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