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水中鱼,岂会久甘人下(纳兰性德词小评)
没写过前言,也不知道怎么写前言,那么,我就说说自己,说说我喜欢的诗词与武侠,以及将要动笔的小说吧。
我,一个凡俗得不能再凡俗的在校大学生,学的是理工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文字有了一点点喜好。偶尔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也会写点东西,但由于胸中文墨不多,只能是随便涂鸦几句。发到空间里,朋友们竟然给了好评。于是乎,有点沾沾自喜,并许诺说要写些成文的作品出来。
之后便隔三差五、零零散散地写了一些只言片语,但是态度极其不认真,也丝毫没有规律,这样当然就没有什么成果。昨天,是我来到这个世上十九年零十个月的日子,也就是还有两个月我就二十了。如此,突然醒悟,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必须得改掉以往懒散的习气。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在念书的同时,认真写点什么。空间的内容,也就没法经常更新了。
说起来,也奇怪。每逢阴雨天气,我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好似不属于这个人群。觉得所有人的动作、神态,都在自己眼中;而自己却不存在于任何人的瞳孔中,甚至于任何一个角落。就这样,每当与他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都会怀疑那是一种错觉,一种喧闹与宁静的交替。恍如隔世的我,静静地听着今时人的话语;又像是时空与时空之间的摩擦,然后我便能看见那缝隙中迸射出的一道光芒,在灰暗色调中的一抹亮丽的洁白。然后我依旧前行,没有思想,或者思想早已飘远,身体慢慢变得有点不像是自己的,就像是背了一个人一样,有点负累,有点沉重,仅靠一点意识维持着在前行,直到抵达归处。
有句话叫做思念着你的人所在就是你的归处...那我便要问:为什么我思念的人不把我当作她的归处?有女曾说我过于多愁善感,连草木凋零、秋叶枯黄都目不忍视,斜晖散漫、秋日初晴,都会牵动着内心。而我只好笑笑,情深意切,古来有之。
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细雨方歇,辘轳金井边,悄然滑落满阶的鲜红,浸染着涓涓小流,偶尔随着风儿短促的跳动...这样一种寒气微冷,好似晨露沾湿书册一般破碎清冷的情景,是否已预示着将会发生什么?蓦地一相逢,难道当真是蓦地吗?也许,仅用不期而遇,难以解释这一次的相逢,心中思量再三,准备许久才终于盼来的重逢,却只在重逢前的那一刹那,忽然变成了蓦地,那一刻,已走过千山万水。纵然想过千百次,纵有满腹的话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相视一望,我的心事,你可曾明了?不是不想说,不是不愿说,只是不能说,只怕一开口便会无休无止。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所以,这一次的相逢,便是无声的告别:从此萧郎是路人。不,路人还可以再见,而你,我别无他法,只好伴着青灯孤影,遥寄相思...
这是一首纳兰的词,也许很多人认为他是富贵闲愁,其实容若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对人对事放不开,他只是放不下,他把很多东西放在某个平常触及不到的地方。他也想如秦少游一样,寄希望于美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只不过这一个是天上,一个是人间。
一首好的诗词,无疑便是一幅华美的画卷,或山水风物、或人情冷暖,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夏花烂漫、秋叶飘萧...无法掩饰,我终究是一个多情的人,但并非多愁。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我只知道,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这样的话语中,我可以体会到很多很多。多愁的人,是无法懂得什么叫做辽阔,什么叫做壮烈的,也必定无法知晓我将要说的武侠。
那应该说是很早很早的一个梦吧,一度非常向往纵马奔驰、挥洒天地的豪情,也为一腔热血、忠肝义胆的气概所深深折服。捧一杯清茶,在狭小的空间里、黯淡的灯光下,让文字顺着笔尖流淌,随着心之跃动。也许这时候,望向窗外,你好像已能能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天山白雪,华山高耸入云的青峰嶙石。所以,我只求能在这一片侠情画卷涂抹上自己的一笔,无论它是黯淡还是溢彩流光。
好友小风说:写小说的人,一定要无情,无情才可以让自己明察秋毫,不会因主角的境遇而出现情节上的偏差。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每一个读者,在看一些文字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把自己当成作者,或者当成文中的角色,去体味、去思量。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做人如此,从文亦如是。写作的人,如若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自己笔下的人物,文字再美,又怎么能写出有质的东西呢?
我小说能成文的话,里面的人物,一定是有情的。哪怕是刺客,哪怕是自小被压抑遏止住感情的杀人工具,他也一定有深藏在内心某个角落,如火一般炙热的情感;就算千年寒冰,也终有化尽之日。
也许,我表达的不尽完善,之后也可能会有差强人意之处。但我只愿描绘出自己内心的一片武侠天地。以求就教于方家。
最后,以前些天填的一首《如梦令》作为结束语。
风起江山云踏,血染红尘如画。
试问水中鱼,岂会久甘人下。
谁怕,谁怕,莫等一头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