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读后感2000字
用了两个下午看完了毛姆的《面纱》,在图书馆找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想起来一个老师推荐过这本书,所以就拿来看了。
过去,我常常认为小说一定要是像《平凡的世界》、《飘》这种长篇小说才能写得出味道,对于这种只有两百多页的书并没有太大的期望。之前也读过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我现在只能大概记住一点点情节,是关于一个画家如何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故事,但是我在描述这本书的时候,头脑中出现的是《至爱梵高星空之谜》这部电影的画面。对于《月亮与六便士》,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思考,虽然有一次写作的时候引用了月亮和六便士的喻义,但也只是觉得大家都能够知道这个喻义才引用的。
但是,《面纱》真的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刚开头是凯蒂和唐生偷情的描写,我以为结局凯蒂一定是悲惨的。瓦尔特发现了妻子的不忠时,威胁妻子和他一起去一个充满霍乱的地方。读到这里,我真的被作者引诱着,很想知道后面会怎么会怎么发展,为什么一个克制、善良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让我很崩溃的是,最后我还是没办法知道答案,因为瓦尔特最终患上霍乱死去,在他死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死的却是狗。读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了,眼泪拼命往下流。
死的却是狗是来自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好心收留了一只狗,但是后来人和狗产生矛盾,狗疯了似地咬了人,人们都以为人最终会死去,结果是人安然无恙,死的却是狗。
瓦尔特真的就这样死去了,一言不发的他到死也没有表露自己对妻子是爱还是恨,但他说过他恨他自己。我突然想起法剧《亚瑟王》里面一首我很喜欢的歌《AuprsdunAutre》,其中有一段歌词或许就能解释瓦尔特的心情:
我一直在埋怨为什么作者要让瓦尔特那样好的人死去,为什么最终的结果不能像《飘》一样最终斯嘉丽意识到自己爱着瑞德,虽然瑞德也离她而去了,但起码还在世,他们还会有机会。而在这里,作者让瓦尔特死去,并且到最后凯蒂仍然认为自己不可能会爱上瓦尔特,甚至因为他的死得到了她认为的自由(我认为,自由到底是被束缚后得到解脱后的一种短暂的错觉,真正的自由是存在于内心的,能够摆脱欲望的纠缠,能够宽恕一切事情,才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吧。)。我很替瓦尔特不值,但是我也仅仅是同情他,和凯蒂一样同情、可怜他,或许会让他更加痛不欲生吧。
书上描写的凯蒂是个愚蠢的女人,不只这本书,因为几乎所有描写男女情感的小说里,女人总是在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后由愚蠢的、总想着依靠男人的转变为自省的、坚强的、独立的。我并不想评判这个现象,反而经过回想周边接触的人,听过的事,事实的确如此。女性总是需要觉醒的,女人总是没办法像男人一样不在乎一些小事;女人幻想的事情总是有男人的参与;女人总是乞求男人的爱,而不是更爱自己让自己更值得被爱。但是女人又是坚强的,觉醒后的女人能够包容世间万物;能够支撑自己度过难以承受的日子;能够抛下过去,直面未来;能够承受虚荣心的破碎;能够做出完完全全的改变!
对于凯蒂,我是喜欢她的,即使她犯了错,但她却努力去追求使内心宁静的方法,敢于作出尝试去找回自己,最终能够战胜自己的软弱,勇敢地奔向更好的道。但是最后凯蒂跟着父亲去异国生活,我不清楚她是会展开新的生活,或是会依赖另一个男人她的父亲。
在这本书里面,每个人都有一层面纱,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瓦尔特总是表现得安静、克制,内心却是像火一样热烈,即使在内心说了几百遍我爱你,脸上也只是礼貌性的微笑;凯蒂从小就被训练成交际高手,因此她总能作出恰当的表情,即使内心鄙夷、悲伤或是害怕,也不会让对方看见;而唐生总能表现出愉悦、热情,让人感觉到被看重,内心却是自私,盘算着利害关系。
书上的外貌描写最多的就是眼睛的刻画,或者说眼神的描写。即使每个人都伪装起来,不让别人发现脆弱的自己,但是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没有办法掩饰的。书上描写了一群修女,她们是善良、真诚的,她们说话时总会用眼睛望着对方的眼睛,唐生的妻子多萝西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的眼睛也是坚定的。而瓦尔特、凯蒂、唐生他们的眼睛要不就是死去一样暗淡,要不就是漂浮不定的。
这本书有很多地方都引人深思,其中让我最想探讨的问题则是我们该如何活着。看着玻璃外行走着的人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有事情要做,这样忙忙碌碌终其一生吗?还是时刻享受着天伦之乐、男女之情、挚友之交?或者是更加高尚,就像书上那群修女,湄潭府霍乱四起,也不肯离去,抛弃本可以享受的富贵生活,过着贫困劳累的日子来服务人们?
正如冰心先生的散文《谈生命》中所说的:生命像向东流的一江春水,他从最高处发源,冰雪是他的前身。他聚集起许多细流,合成一股有力的洪涛,向下奔注,他曲折的穿过了悬崖峭壁,冲倒了层沙积土,挟卷着滚滚的沙石,快乐勇敢地流走,一路上他享受着他所遭遇的一切,终于有一天,他远远地望见了大海,呵!他已到了行程的终结,这大海,使他屏息,使他低头,她多么辽阔,多么伟大!多么光明,又多么黑暗!大海庄严的伸出臂儿来接引他,他一声不响地流入她的怀里。他消融了,归化了,说不上快乐,也不有悲哀!也许有一天,他再从海上蓬蓬地雨点中升起,飞向西来,再形成一道江流,再冲倒两旁的石壁,再来寻夹岸的桃花。然而我不敢说来生,也不敢相信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