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的凉山兄弟有感
今年的第一天,也就是2016年1月1日,看到“人民日报”微信公众号有一条消息——“【荐读】2015年好书,这20本不容错过!”。说心里话,好多年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看本书了,每天拿着手机翻来翻去,出于对人民日报的敬仰,再者,也想自己充充电,所以就把这条信息收藏了,以便日后购买拜读,给自己列个读书计划。
直到4月中旬的某个周末,有机会到**新华书店转了一圈,随即购买了书单中的两本——《我的凉山兄弟》与《好奇者的经济学》,开始学习之旅!时至今日,我已读完《我的凉山兄弟》,现将读后感和大家分享。
《我的凉山兄弟》的作者是刘绍华,女性,台湾学者,写作本书时为美国斯坦福大学在读博士生。2002年至2005年近20个月只身一人深入凉山腹地做田野调查,创作出集社会学、人口学、民族学等于一体的民族志,令人叹服。
彝族是解放初期国家民族政策产物,由诺苏、聂苏、纳苏、乃苏、聂祖、罗婺、阿西泼、阿细、撒尼、尼颇等族**群集合而成,其中诺苏是其中最大的一支。解放前诺苏人处于奴隶社会,解放后经过社会主义改造,成为新中国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员。
诺苏族群位于大凉山腹地,偏远荒凉,人民穷困,传统文化落后。改革开放后,不甘落后及长期封闭落后造成的对外部世界的无限向往,使得诺苏青年迫不及待的走向外部世界,到大城市发掘自己的梦想。但是长时期与世隔绝、且大多数人没有文化不懂汉语,初到大城市的诺苏人被现实社会的现实炙烤地体无完肤。此时,个别人选择回乡,而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留在了大城市,开始抢劫、偷窃、贩毒等维持生计,居住于车站、火车站的棚户区。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外面好耍的很,回家不好耍”。
但是,无法与城市正统社会正常沟通、城市原住民的鄙视、政府执法部门的驱赶以及经济拮据等等,都在困扰着想在城市立足的诺苏人。慢慢的,他们当中有些人开始吸毒以获取短暂的愉悦,并开始流行,他们以毒品招待客人为无上荣耀。为了维持毒瘾,有的诺苏人开始贩卖毒品,“以毒养毒”。加之对卫生知识的欠缺与无知,他们共用针管吸毒,导致艾滋病开始在外出的诺苏人中传播。
偷窃、抢劫、吸毒、贩毒、艾滋病,使外出的诺苏人成为派出所、公安局、监狱、戒毒所的常客,以至于他们叙述某件事情的时间节点时,常以“进监狱前或出监狱后”描述。有些人实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会回到家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又会出去,外面好耍。如此循环直至娶妻生子后大多数人才会选择回乡安顿下来。
即便在外不易,一波又一波,一个年龄段接着下一个年龄段的诺苏人,前仆后继走向大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成为诺苏年轻人的“成年礼”,一般从十五六岁开始。一般到这个年龄还窝在家里不出去,就会被当地人看作“没本事”,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
感染艾滋病的诺苏人一般会选择回乡,对艾滋病的无知使他们又将疾病传染给配偶,2000年左右大凉山诺苏族群艾滋疫情严重,中国接受英国的援助计划,成立中英计划组开始在凉山诺苏族群介入治疗当地艾滋病。计划实施过程中,由于自上而下的行政传达方式、缺乏对当地传统文化的了解、照搬国际模式等等,致使初衷善好的该计划收效甚微,于2005年草草收场。
本书从诺苏传统文化、解放后历史变迁对诺苏族群的影响、诺苏年轻人外出寻梦进程、艾滋污名的影响等方面,系统的分析诺苏族群的现代性进程,令人心痛。或许,传统落后的诺苏族群通往现代性的道路上,这是必经阶段吧,希望他们好起来,也希望现实社会不要将毒品艾滋标签化于诺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