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锄头镰刀,谱写出生命才的乐曲;家庭农田;构成了生命的旋律。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勤劳、质朴,我想不出更合适的字眼来形容父亲。
当星星还眨着眼睛不肯离去,太阳还沉浸在梦乡里,父亲的喝牛声伴随着母亲的锅碗瓢盆声,就响彻了这农家小院,奏响了一天的生活交响曲。当空气中弥漫着晨烟的浓香时,我们一家早就坐上父亲的排车下地劳作了。
父亲的农活是一绝,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其是割麦的技术,那不仅仅是一门技术,简直是一门艺术:麦子齐刷刷的躺在地上,麦栅恰好刚露出地面,而且速度相当快,数亩小麦,硬是靠父亲的一双手割了下来,从未用过机器。他老是讲,机器割的,浪费粮食。
劳作季节,父亲的午餐通常都是在农田里进行的。两个干煎饼,一壶白开水,外加青菜一份儿,就打发了。肉是很少有的,父亲说不喜欢,但我知道,这并不真实。
父亲很乐观,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乐呵呵的。他只是说:有事好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做点事吗。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总喜欢听他这样讲,每听一次,都有一种新感觉,做起事情来就显得简单多了。
没事的时候,他总喜欢笑眯眯地唱上两句,毫不客气地说,他的歌声并不是多美妙,有很多还是离了谱的,但他并不介意,仿佛这一切和他的快乐无关。
父亲也很随和,都已经是有孙子的人了,村子了的人仍然喊他的乳名,包括许多子侄辈&hllip;&hllip;
村子里,街坊邻居有什么事,总喜欢喊上父亲。东家打墙盖屋了,西家婚嫁迎娶了,到处都能见到父亲的身影。他仿佛也很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不然他不可能甘愿丢下自己的活去做义务工。有人说父亲有点“憨”,我觉得也是。
如今,父亲已是年近花甲之人,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加上一次工伤致残,更是雪上加霜。可他还老想着外出打工,多挣点钱,给他的儿子,给他的小孙孙。我们劝是劝不住的,他总是那么固执。我们做子女的只能靠多打几个电话问候一下,剩下的,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祝福我可敬又可怜的父亲永远健康长寿&hllip;&h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