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狼兄弟
说起狼,大家肯定会想到《狼王梦》、《狼图腾》里那些穷凶恶极的恶狼。的确,狼是一种凶残的肉食动物,但,我却有一个谈不上亲密无间,却能与我和睦相处的狼兄弟。
最近,我们家对面的阳台上,养了一条又像狼又像狗的动物。它体格匀称,非常健壮,耳朵尖尖的,鼻子软软的,眼睛黑白分明地看着每一个人,它的四肢修长、魅力无比,衬托着它挺拔高挑、强健有力的身姿,只是它的尾巴,比狗的尾还要长、要粗。不过,总体来讲,不论从远处看,还是从近处看,这动物都是一派英姿飒爽。
我一直以为那是一条血统名贵的狼狗。直到有一天,我正走在放学的路上,当我习惯性地抬头往上瞧时,正瞧见那动物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毛发在风中不住地摇摆,那种狼身上才会有的沧桑感觉浓烈地从它身上渗透出来,我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我目不转睛地看,只见那动物僵硬地抬起前腿,那雪白的毛迎风招展,它将前腿放在台阶上,又将身体拉长,随后后腿完全伸直。它就这样一丝不苟地站着,让人心生畏惧。
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咕噜咕噜的低吼,那是咆哮的前奏,响声过后,只见它张开嘴,白森森的牙齿利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倒吸一口凉气,它对着苍天,发出一声地地道道的狼嚎:
嗷呜!它对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绵长有力地叫着。
它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这声音可是嗜血成性的恶狼的嚎叫啊。它一直保持着那种姿势,眼睛仰望着苍天,仿佛在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它又嚎叫了数声,无奈茫然地缩进了角落。
我心有余悸,他是狼!我想起了它脸上那分割均匀的白毛与黑毛,想起了它那条巨大的尾巴,想起了它毫无亲情地面孔我的对面,尽然住着一只狼。
我赶忙跑回家,惊讶的气喘吁吁。直到现在,那铿锵有力、无奈沧桑、令人痛彻肺腑的叫声,依然响彻在我的耳畔。
我跑到阳台上浇花,但我的身影一在阳台上出现,对面的狼便饶有兴致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或高或低,或绵长、或铿锵、或神秘、或轻柔,我朝对面看去,那狼虽然跟刚才一模一样,但脸上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呆住了,不知不觉地学起了狼嚎。嗷呜!我试探性地叫着,我的声音虽然生硬,但对面的狼好像特别高兴。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朋友。
它是很孤独,也许,它千里迢迢被送到这里,最后尽然在一个没有朋友、空间狭窄的地方安了家,它肯定想念它自己的家乡,也想念在草地上驰骋捕捉猎物的快感,它想念它的朋友,也是必然。
今天,我叫了一声,它欣然地接纳了我这个另类的朋友,我是一个人,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这特殊的友谊能天长地久,同时,那狼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对他隐瞒我善意的谎言。
希望它有了我,能够再一次感觉到狼与狼之间才有的那种特殊的幸福
它也很快乐,不停地朝我叫着,我也回应着,每天放学,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它对话,它是我的好兄弟。
遇到不顺心的事儿,我朝它忧郁地叫,它也会着急地发来一连串的问候,有时,还轻轻地叫着,来安抚我的心。
遇到开心事儿,我就会疯了一般不停地叫着,那声音很快乐,很短促,让人感到很尖利,它也会感觉到我的快乐,跟着我一会儿大叫,一会儿轻嚎,我常常叫着叫着,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我天天都坐在阳台上,跟它互相嚎叫,太阳或月亮照耀着人与动物之间的友谊,我们变的亲如兄弟,与它沟通已经成了我特殊的习惯。
人家有兄弟姐妹,我也有兄弟姐妹,我的兄弟,很特殊,它是一匹黑白相间的狼,它虽然是一匹狼,却拥有能与人交流的聪明头脑。
我爱我的狼兄弟,我希望我能永远跟它交流下去。
月色朦胧,狼一起一伏的嚎叫,让我的心好温暖好明亮,我们的心早已相通,我们互相关心、互相理解着对方。
我常常在阳台上踱步,眼前总是浮现着我们意外的相遇,那时,我总会深情地凝视着兄弟的阳台,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你好,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