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海初约
叙事
2025-02-05
初次与海见面，是在来深圳的第一个夏天。
一个清新的早晨，我如做梦般地站在了海的旁边。眺望大海，闪动的蓝，那么飘渺，海面上飘着的是碎银万千，，还是繁星点点？
海水浸润海风荡涤的高远天空，水光潋滟的远处，海岛肃穆苍青，水汽氤氲中略显苍茫，真应了朱自青的那句话：海水那么绿，那么酽，会带你到梦中去。沉重的马达声和着海涛声从近至远。视野尽头，有一艘出航的巨轮，在海天一色处，渐渐消融了轮廓，呈现一点，一个渐渐远去的点，活化了“孤帆远影碧空尽”的意境。
看海浪从天际一排排涌来，赶集似的簇拥着、堆叠着，奔向海岸，激起一道道雪白的浪花。晴空碧波间，阳光照耀下，这海浪愈发炫目。海风不大，海岸也无“乱石穿空”的气势，但静心观去，依然能感受到苏学士笔下那“惊滔拍岸，卷起千堆血”的佳句妙笔天成。忽觉古人那感叹“人生代代无穷已”，是否也如浪花瞬间息落又不断涌起？
近处有一片礁石滩，在那里，没有海的柔美，有的是海浪的鲁莽。岩石阻碍了它的任性，它咆哮冲撞厮打，溅起的泡沫倏然落下，破碎在岩石上。海水在参差的岩缝里穿梭回旋，汩汩有声，沉重深沉是海古老的咒语。
大海以她博大的胸怀来赴我的初约，赴约归来，喧嚣的市声，弥漫的烟尘，在我看来都已烟灭。萦绕耳畔，浮现眼前的，只有不息的涛声和亘古的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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