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粒谷子
伴随着清凉的秋风,在露天的家中和伙伴们一起晃荡,上下,左右。看着蔚蓝的天,洁白的云,心里是天蓝的快乐。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安逸不会很久,因为树叶黄了,农民们该把我们关进黝黑的房屋了。 沙沙、沙沙 镰刀的声音响起,一阵难过的晃荡,我和伙伴们被抛到了田边。我们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个木制机器,那个机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我从心里蔓延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接下来我们又会怎么样?一股脑的我们被倒进了机器。伙伴们一个个从一个小管子下去,心里有些担心,那下面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我一个激灵跳出了机器,落到的冰冷僵硬的水泥地面,没有那些泥土的味道。一个个被剥去金黄外壳的稻谷不,现在应该叫做大米。他们一个个从机器里出来,欢声笑语。但我还是忍不住质疑,褪去了自然的着装真的有那么美吗?我叹息着。一只粗糙的手向我伸来,紧紧地捏起我,夹带着一堆灰黑的尘扔进了机器。我颤巍着跳进了那个管子。天翻地覆的搅动过去后,我身着乳白衣服从高空坠落,砸到了累积得满满的筛子里,溅起了几个伙伴。我整颗心都悬着,这样会不会很丑? 大家都换了衣服,都那么漂亮,真好!听了这样一句话,我的心落地了,踏实了许多。又是一阵搅动,我进了一个铁盆。一碗又一碗的水陆续进来,我全身都湿透了。经过几遍反复的加水,搅拌,倒水的程序,我身外保护着我的营养物质被冲去了许多,然后我那个盆被重重地放进了某个形状和它东西。然后一个盖子盖了上来,周围一片漆黑,这就是老一辈的讲的黑屋吧。那时到处都在流传这个地方。身边的温度在一点点地上升,我站直了不受它的影响,我是不会变软的,如果变软我就会被吃掉。从前我总是在嘲笑那些进来了变软变热的同伴,看着他们被人送入口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按照人的话来说就是幸灾乐祸。我感觉周围的气体渐渐湿润,那些水汽侵入了我的身体,我十分难受,身体全软了。撑开眼睛看着周围,大家都是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光明,压缩着水分的空气憋屈着,一涌而出。我随着雾气看出去,一个白色的扁扁的物质伸来,它铲气我,于是我出去了。周围一群群的人,一碗碗的菜,一排排的凳子,一只只的鸡。我要被吃了,我想。我被送到一个小孩子面前,他用长长地木筷子伸过来,我被夹起来。能送进一个纯洁未经污染的孩子的口中,真是我的福,我想。然而一个颤抖,我落到了桌子上。 乖,豆豆,把饭夹起来。 才不要,那么脏。那个孩子厌恶地说。现在的人都这样了吗?一切都变了。现在的世界这样了,那么以后呢?在桌子上,我的身体渐渐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