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的过往
扎着马尾的青葱岁月还没过足,就挟着行李包裹连跑带奔的进入新奇的大学。因为陌生所以新奇,新奇过后就是想家时捂住被子偷偷地哭。由于晃动惊醒了邻床的室友,然后她会陪你一起哭。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成为朋友,居然我的室友因为想家的哭泣而熟悉起来。 伴随着大家的相互熟悉,初识的隔膜逐渐过渡到了思想大开放。只要是在寝室,大家就会叽叽喳喳,要么开展情感大演说,要么是举办星座命运大学堂。好好的一人一机,非得好几个搬着凳子来扎堆儿全挤一块。测路人甲,说不定还会一群人由此忆往昔,又或是大肆八卦一番蚂蚁丁的怪癖和草莓丙的男朋友。或是被者释乙莫名其妙的吐槽,纠结到底发不发好人卡。 再后来,寝室里,棉质素色的内衣都不见了,板鞋平跟鞋都被藏匿了,帆布鞋也是偶尔才会拿出来搭配换口味的剂料。高跟鞋当道,蕾丝边称王,急于摆脱小女孩的名号,而在“哇塞,好性感”中蜕变成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小女人情怀蠢蠢欲动,大家激烈的讨论着如何从Acup提升到B、C,然后在寝室大张旗鼓的踩着高跟,穿着花花绿绿的蕾丝内衣,从小孩到女人花,如此情愫妙不可言。 重重的翻身,有意的干咳,好多次起身想引起熬夜看电影的室友注意,却无望的发现这些小动作根本比不了电影的吸引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天花板数着喜羊羊等天亮。继而开始愤怒,为此地不宜久留找出无数借口:没人按时做卫生,睡觉时间开着音乐还公开放,用着别人的东西还哎哟喂责怪这么不好用。但到了天亮,所有的不忍又都被忍了下来,女生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道不清也说不明,总之没必要单枪匹马地把自己变成个不招喜欢的刺猬。待到真正找到住所拿到钥匙,要收拾行李打包搬家为新生活奔走时,开门进宿舍却突然开不了口,嘟哝一句“我要搬出去了”。找一天,人都到齐,好好的聚上一次。和睦的,冷战的,都化成不舍的泪水,一首小合唱,结束了4年的寝室生活。 有时候,只需要一天那么短暂就可以跨度到独立工作生活。寝室,一个具有影响力、感染力、传播性、启蒙性的地方,在我们一点点迈向成熟的岁月中,一滴滴记录着我们关于青春的过往。 (原作者:李雪 摘自三峡晚报文学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