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斑驳
人,在最后一滴眼泪快要干涸时,就会变大;在最后一丁点红尘俗事也装不进记忆时,就会变老。变,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自然。
当有那么一天,一切都化为过眼云烟,连笑容都依附上皱纹,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用“曾经”来描述的时候,你是否会觉得,成长就如同电影院屏幕上忽闪而过的画面,似乎,变得太快了。
以前,我总是很违背众人意愿地认为,这世界,只有四季不变。“起码,它不会苍老到被埋进黄土的一天,唯有我们,会在看书很游戏之余,变得白发苍苍。”我总是在别人惊异的眼光下这么自信满满地说。
可是,就在争艳一时的玫瑰凋零的时候,就在高傲不羁的苍鹰耗尽生命的时候,就在一轮满月变得残缺而美丽的时候,就在曾经嗜血如麻的长剑变得锈迹斑斑的时候,就在刻骨铭心的爱情有一天也被埋进墓地的时候,让我清醒地知道,这世界,没有什么亘古不变。
对于“变”,古人应该对此是颇有看法的。看尽苏轼的豁达与落拓后,就可以从他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中发现,苏轼早就已深知“变‘是自然常理,否则,他也就不会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期许了。就连武后也知道,不要以为把字刻在石碑里就可以流芳千古,经过风雨的洗刷后仍会变得混沌不清的道理。武则天的墓碑因此而空白。
要知道,即使是美丽的爱情,也有衰老的一天,否则,梁祝的爱情也不会选择化蝶来重新开始&hllip;&hllip;
也许有人会说,作家三毛就没变,失去荷西后,她说她依然如以往般洗衣服,擦地,管盆景,去小镇上买东西去邮局里,盼一封家人的来信。我想说的是,不变,是变的另一种形式。要是三毛她真的可以如此“豁达”,也许她也就不会说:“‘再也没有鬼哭狼嚎的事情了,因为最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对于作家三毛,我只能说,伤得最深的人,都是不会落泪的。
再难忘的回忆有一天也会变得渺远,再深刻的印记有一天也会变得模糊,既然一切都不会长存,那就请不要把最清亮的歌喉留到上帝面前再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