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秦淮
静夜如诗,而心亦静如诗么? 有些事,总是不约而同,一如寂寞,思念与忧愁&hllip;&hllip;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秦淮的暮夜点点华灯初上。河岸的两堤,许是朱自清踏过的罢,朦胧中竟恍然带有一丝神秘。徐徐微风吹拂,吹走了秦淮的睡意,也吹醒了秦淮的纸醉金迷。我不明白为何用纸醉金迷来形容,秦淮,亘古不变的流水,小桥,及岸边的垂杨。仅仅因为它是烟花柳巷么? 不尽然。神思流连于灯红酒绿间,稍稍打量四周,却见,画梁绘,珠帘垂,清辉碎。很美,不是邪美,是纯美。水中画舫,流苏轻垂。淡淡焚香围裹,晶晶翡翠闪耀。这样一艘画舫,确是富丽堂皇。我知道,画舫本就是用来寻欢作乐,却依旧为它摇头叹息。明理它的意义,叹息它的用途。秦淮灯火,昼夜不熄。欢声笑语阵阵入耳,却引不起笑颜。秦淮,自古伤心地,亦是所谓文人骚客留恋地。那些所谓文人骚客,真的懂秦淮么? 梦回千转,催起天边残月。月似也笼上一层朦胧面纱,使人看不清,看不透,盈盈轻落柳梢。烟火很美,照亮了半个秦淮,露出了它伤痕累累的躯体,似是所谓另一种美。浓浓火药味,刺鼻,但它孕育的是宛如晚霞的烟火,亦是烟火美丽下的衍生。画舫酒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琉璃杯映出了秦淮的强颜欢笑,映出了那不经意间的秦淮泪。酒不醉人,人自醉。秦淮,无数文人墨客吟哦之地。简约不失奢华,繁华不失萧索。暮雨潇潇,沾湿了耳畔,浸润了心田。月也醉入风花雪夜,渐渐黯淡。描着淡淡的眉,手中的箜篌,不知何时已脆。春风吹,吹尽人间喜悲;春雨醉,醉入他乡何时回;春燕归,归来独念双飞。秦淮水,如何看透那伤悲? 秦淮泪,如何穿透那轮回? 兴亡不尽秦淮水。还记得去年花灯会,便是这艘秦淮画舫,流苏彩飘,火烛忽明忽晦。距离不远,依稀能轻轻嗅到氤氲在秦淮滩上的粉黛。影影绰绰,微微闭眼,心境一片淡定。不觉举起手中玉屏,悄然吹起,丝丝箫声透过手掌,穿过箫身,从容荡飘在舫间。随着细不觉察的箫声轻弄霓裳,和着黯黯的灯火,翩跹起舞。那时的你,是那么美,美的让人窒息,却无人看到你的憔悴。只有那曲梨花,那曲不变的曲调,荡漾在华美的画舫,散播在观光者耳边。也许在此时,我才能稍稍明白你的魅力,明白为何在历史的洗礼下,依旧有着六朝金粉的绚烂。每个游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重要;斜斜挂在半空的月亮,不重要;究竟什么对你来说才是重要? 或许你自己也不清楚。习惯了某种生活,木然的重复相同的动作,当初的目的,也许早已忘却了。人们都说自己是孤独的,却都不能停止寻找依托,结果只找到了脆弱的虚幻。这是否是人生的一种悲哀? 每个人都是脆弱的,就像一棵苇草,轻易就能被折碎。人是一棵会思考的苇草,但有时候,想的越多,兴许碎的就越快。又是一年春华变秋碧,今朝的画舫,依旧挂着那熟悉的流苏,同样的烟火,同样的月,还有同样的雨。那曲梨花依旧在轻轻弹唱,秦淮滩上依旧氤氲着淡淡的粉黛。那矗立在河中央的花楼雨榭,仍是魅影双双。嘈杂的人声,混着凄婉的歌声,秦淮,依然绽放往昔的光彩。玉屏就唇,昔日的箫声如今再次响起。一切宛如当年,唯独不同的,是起舞的身影。箫声依旧,轻歌曼舞,是相同的舞姿,却由另一人在演绎。往日的亭台小阁,不见了徜徉的身影。一如,失意的人,找不到归途。乘月夜的两边,秦淮华丽的边缘,一艘破落的画舫,却映有那忘不掉的身影。昨日的欢笑,一切随着秦淮水,渐渐消退。所有的所有,只剩魂飞,只剩缘灭。往事追,动听的声音,略带沙哑:曼妙的舞姿,稍显滞涩。胭脂褪了,心也灰了。光彩的流光仍在飞舞,人却更憔悴了。遗忘漫天的落叶,唯独不敢忘,不能忘的,只是一眼的瞬间。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蓦然回首,笑对万千风景。那轻轻摆动的衣袖,仍是那么熟悉。箜篌的弦,亦在拨动。这拨花弄柳月的夜晚,人与花相艳。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朝朝暮暮,相对无依。只是素裹,却无往日的红妆。纵然前世已然成灰,相思依然不悔。化身漫天梨花,回忆沉淀,却在浮沉中以为,情深,缘浅。秦淮水,怎能看透那伤悲? 秦淮泪,怎能穿透那轮回? 兴亡不尽秦淮水。风吹散了,付诸流水恩怨看破。一切都归于沉寂。听听屋外的飘雨,心头悲凉。风憔悴,心难违,雨愁悲。只愿一生一世与你相随,只愿三生三世与你相随&hllip;&hllip;江苏省宿迁学院09中师1班 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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