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爱荷花
已是阴历四月,该长出长长的碧枝,圆圆的荷叶也如伞般展开了。很久未出去走走,站在教室就可以远远的农田,却荷的一点风姿。
记得几年前的秋天去农校玩。天气有些肃杀,树叶儿飘零。路旁有一方荷池,到处污泥,横七竖八地残着几枝荷,满塘是颓去的黄黑色。“败荷”的狼藉之态随处,凋零的景象,造化最拙劣的画幅,是与“无穷荷叶连天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一起的。的,不伤感:盛期,必是吗?
清人郑板桥的“四时花草最无穷,时到芬芳过便空。” 我忘怀秋风中的荷,,正是明白的“荣衰”的,,对该来的得的珍惜,充满了期盼。
立春时,我就想像着,田地又蓄了满满的水,田垄上草儿青青,空中几只小鸟啁啾,旁边的稻田里秧在拔节,而荷池就在生命最旺盛的时节,从水中钻出枝嫩杆,怎样的欣喜啊?它是水淋淋地,它来临多彩的世界的是地新鲜,沐浴后崭新地迎着旭日。
当柳儿发芽,燕儿归来,我了那方荷池的荷叶已密密层层。叶儿宽大油亮,绿得厚实。在风中,时而翻动角,时而掀起那一端,时而仰,时而俯,风情万种地摆着身态。如舞者旋律的领悟,荷叶对风向来最细腻的理解,大约风它的音乐,你看,满池的叶儿都舞了,好盛大的场面,在太阳与月亮的光与影中盛装地舞蹈,一丝儿不紊乱,一点儿不慌张,雍容华丽地表演啊。它为谁表演呢?天地吗?吗?亦或是怀想着?
最爱夏日,淅淅沥沥地洒一场雨。叶儿拔得更高,亭亭地立在池中,如风姿绰约的少女,在夜的梦幻中蕴蓄着美好而羞涩的念头,,在月如水的光辉里矜持地结了绿的苞,天,晨光暖暖地孵着小苞,后来,在某不经意时,它绽放了,粉红粉红的花瓣,金黄金黄的花蕊。烈日当头,荷花越开越艳,在绿的叶波里浮动,好娇美啊,“低面深藏碧伞中”的含蓄。它夏的约定吧,迎着风,迎着光,迎着雨,绽在绿池中。
它为那样艳丽地点缀在荷池中?是花的违背地绽放吗?
三伏天,蝉音高唱,稻田里又可以农人拖着犁在忙作,你就可以荷池边偶尔有结伴而来的孩子,赤条条地钻到荷池里,从泥水中拔出一节节儿白藕,嬉笑岸去,擦试一下就“咯蹦”地吃。农村孩子最宝贝的零食,大约城里的孩子是难以享受的,除了甘甜的味,更在于泥水的快乐。
荷花妖媚的,她满怀喜悦地迎接着泥水中冰清玉洁的果实。甘甜,沁着心腑。不禁让我联最爱莲的周敦颐。
他酷爱莲花雅丽端庄、清幽玉洁。来到江西创办了濂溪书院,在书院内建造了一座爱莲堂,堂前凿一池,名“莲池”, 池宽十余丈,中间有一石台,台上有六角亭。他盛夏常漫步池畔,欣赏着缕缕清香、随风飘逸的莲花,口诵《爱莲说》。
他是湘人的骄傲,的一代大儒,程颐、程灏两兄弟弟子。,他命运多舛,晚年竟连稀饭都喝不上。熙宁五年定居“爱莲堂”,次年六月,当荷花盛开时,他静静地走清贫的,终年57岁。英灵离去之日,田田的荷叶也应该“相倚恨”吧。
他难道一枝亭亭静植的荷吗,一枝溢着清香的荷吗?诗人黄庭坚称其“人品甚高,胸中洒落,如日风霁月”, 传说周敦颐的四世传人——另理学大师朱熹留下了“忠孝廉义”四个手书大字追慕他。
夏中映日红艳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亵玩”,荷是高洁的,难道这周敦颐人品的写照吗?
这便是荷花带给世人的感受,是那样的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