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了玫瑰
玫瑰
2024-11-29
打小生活在偏远的农村,只知道在某个春季那开满漫山遍野的花,采一朵,两朵,一串两串,然后就是糟蹋它们。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这些花叫什么名字?更谈不上和花产生什么感情?
后来听一两个从城里来的孩子在那个秃头山上吵着,抢着要玫瑰。听妈说,他们不是孩子,是城里的一对情侣来这里探亲,顺便在山上兜风。再后来我听说那玫瑰有关爱情,并且还有很多浪漫的故事……不知道儿时的我在那里是否摘到过玫瑰,或者糟蹋过玫瑰,若是有过的话,现在就用我的虔诚表示抱歉。
因为我现在也慢慢地爱上了那种叫做玫瑰的花儿。如今,那秃头的山还在,但是不知道玫瑰照常在开。
我原以为,我会像父母一样,在那贫瘠的黄土地里,耕锄着这重复的气息,看着那无辜的花儿。莫名其妙的,从一座城,流落到另一座城,顺着铁路的轨迹。不知道,明天我将留在那一个城市,我希望不是城市,最好是一个农村……这一路上,都没有带上玫瑰。
最近,我在一个小旮旯里住着,白色的墙下,就是我一张简单的书桌,上面堆放着《老子》、《庄子》、《四书集注》,好像还有梭罗的《瓦尔登湖》、不记得还有谁的《百年孤独》……甚至有时候,不记得自己读没读过大学,也不知学的什么专业。有时候整个晚上抱着其中的一本书,睡了,有时候书没有翻,有时候一个字都没有看,要的就是这种抱书而睡的感觉。
在我背后静放着一束玫瑰,前几天深夜在街头买的。买的时候只有卖花的老人,然后就害羞着怯怯的走了,感觉不是在卖花,而是在偷花。
真不是时候,这鬼城,这鬼天气,在我卖花的时候,就开始冬天起来,还隆冬了,本来是这城市是出了名的火城。只是为玫瑰感到歉意。昨天还是挺挺的含苞欲放,怎么今晚就向着凋零,还没有开,就舍得如此腐烂在苞里。哎,冻了我的玫瑰,却冷了我的心。今晚,我肯定又是一夜未眠,想着儿时秃头山上的玫瑰,下一年是否会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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