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瓜人•買瓜人
写人
2025-02-23
瞧見賣瓜人坐在馬路邊的椅子上，在烈日下賣著瓜。天氣的燥熱，讓賣瓜人大漢直流，黝黑的背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停地搖著一把套著塑料袋的破扇子，以此降溫。路上沒有人在走，也只有幾輛少得可憐的車子呼嘯而過——生意冷清！沒有人注意過他，更不會有人關照他的生意。他的板車中有西瓜、白瓜、黃金瓜，也有蘋果和梨。它們被太陽曬得發光誘人。將近1點，也將近太陽最毒的時候。終於，從一輛小轎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賣瓜的老漢連忙起身吆喝：“嘿呦，看一看啰，又大又甜的西瓜，白白嫩嫩的白瓜，脆口多汁兒的黃金瓜，新鮮的蘋果、梨頭（方言），保準好，不甜不要錢，買去嘗嘗！”那女的一回頭，過來看看。“這位小姐，這水果準甜，女的吃了漂亮，男的吃了強壯，買幾個吧！”老漢用乞求的口吻說，顯然這一天中，他沒賣出什么瓜。“嗯。”那女的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用手在瓜中翻來翻去，弄得瓜一團亂。那女的挑了一個白瓜，說：“老頭，這瓜怎么賣？ ”“三塊三毛呵！”老漢又說道，“可甜嘍！”男的接過瓜，拍了拍，“兩塊七怎么樣？ 賣不賣？ ”老漢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說：“三塊，三塊吧，我們也不賺！”男的聽了，馬上收起笑容，變得兇神惡煞，恰像維蘇威火山邊上那些小平地上凝固起來的、波狀的、滿是蛆蟲似的一片一片熔巖一般，墨鏡后藏不住殺氣。他大聲罵道：“你這屌老頭，給你面子你不要，你……”說著，邊拿拳在老漢面前晃一晃，想要打老漢。女的一把拉住他，又對老漢說：“三塊就三塊，買了！”老漢哆哆嗦嗦地接過瓜，稱好，裝了袋子，瞟了一眼男的又馬上把瓜遞給女的，找了錢。老漢又迅速地看了那男人一眼，一抹頭上的汗，連忙推著板車走了。看著老漢遠走的背影，男人才“呸”了一聲上了車。隨后，“呼”地一聲，車開了，留下空蕩蕩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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