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出了名的坏男人，吃喝嫖赌抽样样皆能。念高中时和一个女孩恋爱，女孩怀孕了，他带着女孩去堕胎，差点弄出人命。女孩的家长告到了学校，他被学校开除，从此成了一个混混。

父母为了能让他收心，早早给他娶了房媳妇，媳妇人很老实什么都听他的。然而他却把相好的妓女领回了家，媳妇一气之下和他离了婚。

离婚后，男人没有再婚，他感觉还是单身生活好，自由自在，想怎样就怎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男人遇见女人的时候，女人刚刚丧偶，领着俩孩子生活异常艰难，想找个人挺起门户，女人偏偏看上了他这个坏男人。村里人摇头说：“他不行的，太懒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人。”

女人一笑，不顾村里人的说三道四，坚决在那年的腊月嫁给了他。

婚后他仍旧是懒、馋，爱打麻将，和一些不正经的女人，眉来眼去。村里人看后摇头，都觉得女人疯了，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应该嫁给这样的男人。

村里人说她傻透气了，她听见了一点不恼只是笑笑。

男人每餐都必须有酒有菜，一边喝酒一边数落她：“你呀！别老干活，没事也打扮打扮自己，看你的样子活像个老太婆！”

女人挺着挨骂，也不还言还要帮他把酒倒上。她的儿女听不下去了，埋怨母亲窝囊。要替她出头和他吵，女人一瞪眼说：“谁敢？我就和谁断绝母子关系！”他听了心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难为她。

她做好饭，催正在打麻将的他回家吃饭。他嫌她烦，嘴上还骂着“死娘们一刻也不能离了男人。”那些牌友听了哈哈大笑，她默默地站在他的边上，脸色由青变白。

他看在眼里，心理竟然升起一丝心疼。于是他把牌一推嘴里嚷嚷着：“不打了，回家搂女人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不久，男人在打麻将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汗如雨下。女人急忙找车把他送去医院，检查是脑血栓，要马上住院治疗。她听了，急忙四处跑去借钱交住院押金，借到谁头上谁都摇头说：“这种人救他干嘛？”可她没放弃，借不到钱她就卖房子卖地，终于把他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醒来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地说：“为什么你要救我？我不是个好男人，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的。”

她笑了笑说：“值得，你还记得前年的冬天天特别黑，你在苞米地里救过一个差点被强奸的女人吗？那人就是我，那时候孩子的爸爸刚刚去世，很多人都想借机占我便宜。”

接着她又说：“那天你救了我，还把你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我几乎赤裸的身上，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坏人。”

他沉默了，眼睛里有些潮湿，长到45岁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不是坏人。

一个月之后，他出院回到了家。可不久他就走了，偷偷走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村里人猜测他一定是嫌弃女人没房子没地，才离开的。

村里人都为女人抱不平，说她傻。女人只是笑笑，每天望着村口的大路发呆。

两年后他回来了，村里人发现他变得又黑又瘦，他带回来好多钱，跑到她跟前说：“给你钱把咱们房子和地买回来吧！”

她拿着钱愣住了。

他有些激动地说：“放心这些钱都是我打工赚来的，都是干净钱。”

她捧着钱哭了，哭够了用颤颤巍巍地手抚摸着他黑瘦的脸说：“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男人满足地躺在床上说：“别忘了给我烫壶酒，真要命两年没喝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