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烟摊支撑起了一个家庭
1981 年初,面临开学了,可家里除了几件不像样的家具和为母亲治病留下的债务外,一无所有。外面下着大雪,弟弟妹妹都畏缩在隆冬里。他们上学的费用需要一大笔钱,黄恩诚一时不知到哪儿去弄钱,捡破烂的费用已无法支付这个沉重的家庭了。为解燃眉之急,黄恩诚顶着风雪,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去亲戚朋友家借,终于凑齐了弟妹的学费。他将弟弟妹妹召集在一起说:“要想还债和供你们读书,我必须出去赚钱。过几天,我去申请营业执照,摆个摊子。”
二弟说:“大哥,家里的活儿全靠你,再摆个摊,你能忙得过来吗?”
黄恩诚说:“只要你们过得好,辛苦点忙点我都能挺过来。”
于是黄恩诚借了 300 元钱,在兴业街和大光路交叉处摆了个烟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早餐,侍候弟妹吃完饭。8 点钟,他推出烟摊,直到晚上 9 点钟收摊才回家。由于他在方圆一带人缘极好,他的小摊生意很好,还了本钱,每个月还能赚上 200 元钱。
到了冬天,寒气袭人,弟妹们的棉衣棉裤早已破旧,黄恩诚就买来布料和棉花,然后在邻居老大娘的指点下,一针一线地为弟妹们缝制棉衣,尽管他缝得很吃力,仍不愿意去缝纫店,他要节约这笔钱。每当弟妹们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大哥还在灯下缝制,他们说:“大哥睡吧。”
黄恩诚说:“往年有妈妈为你们缝棉衣、棉鞋,今年大哥为你们缝,保证穿上也暖和。”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缝制出了一套套棉衣、棉鞋。黄恩诚的摊子正处在十字路口交叉处,隆冬,北风从各个巷子里刮了过来,黄恩诚坐那儿冷得直哆嗦,特别是下肢冻得疼痛难忍,但他仍然用坚强的毅力克服着。一次,一场冬雨在黄恩诚没有准备中下起来,黄恩诚来不及搬烟摊,连忙脱下棉衣盖住,自己冻得颤抖不已。雨停后,望着完好无损的烟摊和湿漉漉的棉衣,过路的人说:“你真傻。”黄恩诚说:“你们不知道,这些是我们一家弟妹生活的来源啊。”
生活没有给黄恩诚喘息的机会。摆了一年多的烟摊,他挣了 500 多元钱。一个春天的晚上,小弟突发高烧,黄恩诚亲自把小弟送到医院,然而黄恩诚自己感冒发烧后只是在家熬生姜汤战胜疾病。弟弟出院时,他去接他,小弟含着泪说:“大哥,我病了,你送我上医院,可你病了,却舍不得花钱买药。”说得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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