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实习我收获为零
刚进台里,一个经验丰富的记者对我说:“实习,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个职业需要什么,自己要学什么,弄清了这两个问题,你实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当记者是我从小的梦想,那时只是觉得拿着话筒在镜头前讲话,让无数的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件很威风和荣耀的事,大一些才略微理解记者的内涵,无冕之王,群众喉舌,于是更加向往这个职业。大学我选择了新闻专业,记得第一堂专业课上,年轻的老师说:“记者是奔波劳累的命,但是帮助世人认清事实是极大的欣慰,你体会到这一点才会有激情去从事这个行业。”我当时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很有一种使命感似的——要做一名帮助世人认清事实的记者。
浑浑噩噩在大学过了一年,对枯燥的新闻导论之类的理论知识实在提不起兴趣。熬到暑假,家里通过一些关系为我取得一个去当地电视台实习的名额,让我在实践中培养兴趣。刚进台里,一个经验丰富的记者对我说:“实习,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个职业需要什么,自己要学什么,弄清了这两个问题,你实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怀着满心的好奇和欢喜期待跟随记者们一块出去跑新闻。
第一次出去是随两个较年长的记者,目的地是县城里一个闹水灾的村庄。由于台里用车紧张,我们自己搭面的去,中间还要转坐小巴,那段路很崎岖,我们一路颠簸着到达采访地,花了两个多小时。然后摄像记者开始拍素材,文字记者四处了解灾情,采访村干部和受灾村民。我则屁颠屁颠地跟在旁边递递话筒,提摄像包,做一些记录。开始还意兴盎然,过了大半天就只觉得又饿又累,加上天气燥热,浑身不舒服,到返程时已近黄昏了。回到家,我直嚷:“第一天实习就累得够呛!”然后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了,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下次可要留心点不去这种地方了。”
由于大部分的采访任务是提前安排好写在办公室的小黑板上,第二天我特意看了一下,大多又是派到灾区的,只有燕姐是被派到市里的税务局。我打定主意:“今天就跟燕姐出去。”于是在所有人准备出发时,我跟燕姐搭讪:“今天带我去学习学习吧。”燕姐很爽快地答应了。
果然,这次出访格外轻松,不仅不用晒太阳,还被招待在冷气室里吃水果喝冷饮,只听燕姐在向局领导了解税收情况,同行的摄像师很快便采好了需要的镜头。中午还在一家豪华酒楼享受了一顿昂贵的佳肴。局领导真是面面俱到,最后还专程派车送我们回台里,好不惬意。我暗自得意于自己的“英明”:“想想另外几个实习生现在一定在叫苦不迭吧。”
燕姐告诉我,她这两个月都在做关于税务的专题,是一个带广告宣传性质的系列报道,所以总得往税务局跑。我一喜,脱口而出:“那好啊,我以后都跟你混啦!
实习结束,已经和我很熟的燕姐在我的实习鉴定表上写上几句诸如“实习期间工作认真,勤奋好学”之类的套话,我竟心安理得地把它揣在包里。
不久后的一次编辑课上,老师让我们去机房做实践操作。一个同学跑来请教我关于非线性编辑的一个基础问题:“你实习的时候应该早接触过这机器了吧,指导一下我啦。”我懵了,憋了半天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别说这机器了,就是小摄像机我还没把握能操作呀。
我想起那位资深记者对我说的话:实习,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个职业需要什么,自己要学什么。这个职业需要什么?我要学什么?我会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如小锤子般叩击着我的脑门。我恍然,任何一个问题我都无法对自己交付一个答案,我什么都没弄明白,还妄自得意,整个实习我一无所获,导致这个结果的是我的无知,懒惰和毫无眼光。
机会落在有心人的手里才会有其意义,而我心不在焉的态度使眼前这个难得的锻炼机会落得一文不值。只希望现在的醒悟将那颗麻木无知的种子从我心里彻底地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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